箱(5)

小伙子跪倒在老绅士的面前：先生，我知道您的为人，也受过您不少的关照。
老绅士：起来！我不是你的父母，也不是皇帝，不许跪！
小伙子缓缓站起，却仍旧弓着身子：可，先生，我的好先生！你这是让我在这镇上无从容身啊！
老绅士：勇敢点，孩子！你是要输给你看到的恶魔吗？是要叫那恶魔嗤笑于你吗？
小伙子方才抬起头，他畏惧地看看身后一道道的目光，迟疑着。
老绅士：孩子……
小伙子滑稽地立正：报告先生！我看到了一位不曾相识的姑娘。
村民小声：害，一个姑娘至于吗？
小伙子：那姑娘向我走来，褪去她那薄纱般的衣裳，我，我，我不知道。先生，你，我，我原是如此龌龊的人啊！
孕妇如同看到了什么脏物，飞速退回人群中。一个村民将其女儿护在身后。
小伙子惊恐地转头：不，听我说，那是恶魔。是，是，是主对我的考验，你们不该这样对我。
老绅士皱了皱眉头：安静！

哗然的人群又安静了几分。
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炸响，随着瘦小的身影挤出人群：你们为什么欺负大哥哥！
男孩展开手臂站到弓着身子的小伙子身边：你们欺负大哥哥！大哥哥平时帮大家搬杂物，做农活，处处想着大家！你们却只知道欺负他！
厨子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谁家的孩子，领走！
村民A：就是，多没礼貌！
村民B：对啊，小小年纪！
一位妇女费力地挤出人群：不好意思啊，我这就带他走。
男孩仍旧叫嚷着：这不公平！
妇女一把拽住男孩的手臂，扯得他快散架了：小兔崽子！给我回去！
男孩：不要！凭什么！
妇女伸手狠狠地打去：还叫！不嫌丢人！
孕妇又从人群中走出：真丢人，什么家教啊！家里怎么养的？当养猪仔啊？真就没点……
妇女停住打孩子的手，猛地转身：你说什么？！
孕妇惊恐地看着她，脸涨的通红。
妇女如同咆哮的猛兽，卷起袖子挥舞着粗壮的劳动者的臂膀：别让我再听到你诽谤我儿子，我倒要看看，以后你孩子是什么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