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无名（二）(5)

等到见面，才发现张叔就是普通中年人的打扮，一口四川土话。我们见到他的时候，正在地里干活呢，除了身体比一般人结实很多，也没有啥特别之处。
张叔学问很好（指古诗文），和无名颇聊得来，我则是一点话都插不上。见到我们提的礼物，他也没有客气，收下后就说留我们一起吃中饭。
吃把饭，喝着茶，张叔才悠悠说起了雄黄方的事。
雄黄主要成分是二硫化二砷，又被称作黄金石、鸡冠石，常被方士作为炼治服饵之物，在中药中，多是作为外用，内服慎用。同时，当雄黄被加热到一定温度时候，就会被空气氧化，产生三氧化二砷，也就是俗话说的砒霜。因此，无论是加工还是服用，都要特别小心。

张叔说，这雄黄方其实烧掉了好。古人传承，常有师说家法之说，除了典籍留存外，更得是有真的践行过的人传承才行。张叔家虽然一直传有此方，但是自明代之后，就没有人真的实践过了。更何况，张叔说道，这雄黄方就算真的能按要求炼出来，也不是普通人能吃的，需要有异于常人的生理结构才能安然服用。所以，这雄黄方是万万不敢给的。
听了他的这一席话，我和无名面面相觑，但是又无从反驳。无名接话道，张叔说得也对，先不论危险性如何，如果没人真的操作过，就算真的有了药方，炼出来也是难题。几千年的药方能够传下来，可是人却接不住，我们几人都是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