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玧其】一步之遥（C10/DT Rapper Gloss）(4)

“没多久。”
雅楠不甚在意笑着摇头，向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生见人来了便将雅楠一早给田柾国点好的咖啡送来。
田柾国接过咖啡道了声谢茗了一口，美式的酸涩感便很快在他舌尖荡开。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又不动神色地掩饰过去，佯装无事地询问道。
“想去哪里吗？今天一天我都有空。”
雅楠听闻又摇了摇头，田柾国直觉她藏了事，握着咖啡杯的手不由一紧，面上却还盈着温润笑意。
“怎么了，不开心？”
“小哥……是有事情想和小哥说。”
雅楠低头搅动牛奶，甚至不敢直面田柾国。
“有关婚约的事情，希望小哥……再考虑一下。”
“小楠——”
“对不起。”
田柾国都快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从雅楠口中听到这三个字，可每次都让他觉得讽刺又好笑。
“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我打算出国继续读书，已经拿到offer了。哥哥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我觉得应该先告诉你……”

“没关系，如果想继续深造的话，我支持你——但这和我们订婚并不冲突吧？”田柾国努力保持冷静，可雅楠的沉默只是火上浇油。他忍不住握紧雅楠的手，盯着她的双眸中满是期待与挽留：“这几个月我们不是很好吗，你想去国外的话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可她没有一丝迟疑地抽出了手。
“小哥，我不值得你这样——”
“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
掌心失去了温度逐渐攥紧成拳，田柾国看着安静坐在他面前一步之遥的女孩子，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相隔千里。
“雅楠，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小哥……”
“我不想做你哥哥。”
雅楠猛地抬头闯入田柾国的眼中，他的眼眶微微泛红，似乎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东西正在挣脱他克制的牢笼。
田柾国将她看得太透彻，纵容她装傻充愣。她自知对不起的人又何止是田柾国，只是对于这位小哥，她格外愧疚。
“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是因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