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丸(2)

“紫山白云无道法，
行驹野鹤快如雷。
南地凶蛮必收服，
刀刺家猪死错对。死错对。”
空梦举着瓷瓶，吟唱诗句。“看来今日贫道找寻不到那位有缘之人了，也罢也罢。”转身欲走。吴快大叫：“真人留步，真人留步！”“真人，俺问你个事儿，这大力丸真能像你说的那样有效吗？勇猛大力？”空梦面无表情，点头：“信则有，不信则无。”吴快摸索全身：“真人，你把它卖给俺吧。”空梦阻止吴快：“此丸只赠有缘人，只赠不卖。”吴快着急了：“那真人你看我是那个有缘人吗？”空梦皱眉，立马回答：“是。”便将瓷瓶交到吴快手里。“吴快。生死错对，在这大力丸里。你想清楚了再决定服用。虽然事情逃不出吾师的手掌心…”空梦再次微笑，但他的话语里好似带着哭腔。吴快不解：“真人，你咋知道俺叫作吴快啊？”可是话才说完，空梦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的无迹。吴快揉了揉眼，看到手中瓷瓶确实还在。然后他又打了自己一巴掌：俺娘的，真痛！
打开瓷瓶，两粒散发着清香的药丸滚入手心。“马上俺就会变得勇猛大力，俺就可以去参兵。保家卫国！”吴快囫囵将两粒药丸吞下。
七个月后，南蛮无条件投降。
“老崔啊，这可是犒赏将士。五牲三畜的事就交给你来处理了。”一名身穿锦衣的官员对老崔道。“是，是，一定会处理好，让将士们吃上最好的肉。”老崔点头哈腰。“小李子，叫王五他们把那些猪都给杀了。还有其它的牲畜。庆祝我们英勇的将士凯旋。”老崔吩咐下人。一名小厮打扮的青年尖声回答：“好的，老爷。小的这就去办。”

猪圈外。四五个大汉将猪扳倒。另其脚悬空。抬放在两张前排放置的长凳上。“真人，该你杀猪了。”小李子提醒一旁道骨仙风的空梦。空梦长叹了一口气，抓起尖刀。对准猪的脖子，毫不犹豫，狠力的插进去，插到底。再将刀转了一个半圈，猪血喷射。它不断挣扎，他们不断施压。直到空梦的一滴泪落下，和滚烫的猪血混凝。直到猪的尾巴自然垂下，不再飞舞。
“师傅，它只不过是偷吃了阿黄的饭。而且，您也罚它轮回百次，专杀同类。为何还不肯放过他？”紫青山上，空梦跪在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面前。“徒儿，我们是修道者。不讲究错对，只在乎生死。它偷吃了阿黄的饭。它生，阿黄死。经过我和你师叔的商榷，决定它也该死。毕竟阿黄看了这么多年的山门，你就不要再为它求情了，我是不会复活它的，就好像我不会复活阿黄一样。改生死簿是很困难的事情。”老者挠着腮。空梦红着眼：“师傅，敢问何是道？”
老者：没有道，就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