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外衣》（壳卷/十飒）第五章(2)

卷儿在拍卖场呆过几天，一些贵族的传闻他也零零散散地听过，从子爵手下出来的漂亮男孩，就没有几个是好的。
关乎到自己的命运，极度恐惧的卷儿完全忘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子爵在这方面倒是很敏锐。
语气是说不出的怪异：
“看看啊，壳，你这奴隶胆子倒是大的很，贵宅刚建不久，很多事情都不太熟络，好比这奴隶，我可以带回去调教几天，再送回来。”
（各退一步，如何？）
子爵苍老的手已经搭上卷儿的肩，他笃定壳不会拒绝。
玩玩而已，送过个几天回来，虽然不太可能是完好的，但养一养不还是能用
再说，还有别的新人呢，不差这一个。
卷儿跪在地上，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抬起脑袋看了几眼壳，眼里是藏不住的哀求和期望，他会乖的，会好好工作的，会有用的，不要去子爵手里好不好……

壳想到了自己当初在拍卖场和卷儿的初次见面。
明明只是一个奴隶，关在讨好他们的铁笼，眼上蒙了黑布身上戴了镣铐，跪坐在天鹅绒地毯上，纯白的颜色衬出了他的脆弱，黑色的铁链衬出了他初雪一样的肌肤，不知道是氛围还是道具与布景，他在哪儿，哪里就是中点。
道貌岸然的拍卖会，表情狂热的拍卖师，撕下外衣的贵族们，是马戏团，是观众，还是幕后人，不，他什么都不是，他是一个旁观者。
一个不是观众的观众
漂亮小人被牢牢禁锢，可望而不可即的金苹果触手可及，他是一个幸运儿，座位被安排得很好，看清了圆润脚趾的颤抖。
是害怕嘛？
想要去保护他，又想要去玷污他，好看人的每一种举动都像是恩赐，好看人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是不是唱诗班咏起圣歌，五彩玻璃透起明光，巨大神像捧起万物，就可以忽略深渊时时偷窥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