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日我将与你邂逅(2)
嗯,应该吧。
“你看那片树叶是不是标准的菱形?”
青藏高原上会有树叶吗?
“你看……”
喂,你够了吧,很烦欸!
“不是,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个人?”
还真是。侏儒般的身材与那千岛湖深层湖水的深蓝色眼睛毫无匀称,棕色的头发让人不舒服。
“你们好,陈景润和欧几里得。我是弗罗多,姓巴金斯。”
“哇,你好你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欧几里得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谁知道呢”
“你在这里干嘛呀。”
“把岁月折成纸飞机,扔到山下。”
“为什么啊。”
“我也很奇怪啊,不过荒谬的事早就不止一次了。”
弗罗多的手里凭空就多了一架纸飞机,用力往山下扔去,它飞了很远很远。
“纸飞机里有什么?”
“数学,和我那荒谬的一天。也就是6月3日。”
“够了。欧几里得,我们得上路了。”
欧几里得跟上了我,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正在消散的弗罗多先生和正在飞翔的纸飞机。它在空中摇摇晃晃,又能神奇般地扶摇而上。
它依然在飞,飞得很远很远。
“那个,教我一下这道题呗,我身边的人都不会写。”
“欸,快上课了诶,你下课过后来吧!”
“那好,题目放你这。”
草草看了一眼,是一道几何题,顷刻间,整个人的灵魂已经飞进去了。几何什么的最棒了耶!
“把语文书拿出来,开始读书了。”
机械地抽出语文书,又机械地跟着一字一句念:在长江源头各拉丹冬……
思绪仍不在!
拿起铅笔,在语文书上画起了菱形,开始解那道题。
“哦我天,你可真勇。”
“嗨,这种事不止一次了。”
正当思绪涌现,攻克难关之时,命运的纸飞机砸到了欧几里得的头上。
“欸,你看你看!它怎么又飞回来了?曲线运动可不是?”
我不耐烦地把它抢过来扔掉。
“别管这些了!这讨厌的数学和物理。赶紧的,我们快到了!”
尽管路程不远了,可山路的崎岖正在加倍。冰川连绵,天寒地冻。我心中只有各拉丹冬的萤火虫,它是心房的火,蔓延全身,烧啊,烫啊,教我无法闪躲。而欧几里得总是跑跑跳跳的,像个不成熟的孩子,一不留神就又在念叨数学了。我多少次的骂他,甚至动手了,他却一声不响,还在傻傻地笑,固执得跟我家老头儿一样。双脚把雪地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它们随即消失了。可欧几里得踩出的小脚印就像一个个有生命的小孩子一样,跪在地上,像是在控诉着谁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