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燕冢(2)

对于一个乡村的孩童来说，玩具对他们来说是奢侈品。他的世界就是这个乡村，望着眼前的山，他甚至不会去想山外的世界。某天，有个伙伴说：“人是猴子变的，是猿猴变的。”他和其他孩童们一起哈哈大笑。他甚至相信那些神秘的故事，但人是猴子变的这个说法在他的心里是明明白白的荒谬至极，奇谈怪论。他讥笑到：“人怎么会是猴子变的？”那个孩子继续补充到：“是老师这样说的！”他没想到老师也尽然这样糊涂，但猜想老师是在故意逗笑。依旧是弯腰大笑。见到其他伙伴，他就要把这个笑话告诉他，然后一起哈哈大笑一番。他的快乐一大部分自然就是来自于他身边的小动物。《童趣》中便叙述了作者童年时在小动物、小昆虫上得到的乐趣。
有一天，他忽然对燕子窝里的小燕子动起了心思，他想到燕子窝中抓一只小燕子来养。心思一动，他便被这心思牢牢的勾住了。莫名的悲剧也就开始了。那天大人不在家，机会便来了。他搬来板凳，把板凳搭在柜子上，谨慎的爬上板凳，站到板凳上，伸手向巢中探去。小燕子喧闹起来，它们能感到这是危险的来临，不是妈妈带着食物归来。他站在凳子上还是不够高，手由下往上伸入巢中去拿一只燕子很费劲。突然！整个燕子窝掉了下去！刚刚手掌努力去抓小燕子时，他没注意到手腕压在了巢缘上，巢和小燕子一起摔到了柜子上。他完全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不知道燕子窝是这样的脆弱。当时他马上想到自己闯了大祸，大概五六只没毛的燕子躺在柜子上，他一时间手足无措。猛然，他又发现这几只小燕子并没死，甚至还很活泼。他能做的就只有去养它们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养，也没有去想是否能将他们养大，更不敢告诉家里大人。

一会儿外出觅食的燕子飞还了，却没有落脚处了。燕子悲痛的在屋里屋外穿梭着，似乎不相信这一切。他能感到燕子妈妈会很痛苦。外面翻飞盘旋的燕子逐渐多起来，他感到害怕，不知道怎么办，躲在屋里不敢出去，又过了一会儿，屋外的燕子慢慢少了，最后燕子妈妈也绝望的离去。后面几年没有燕子来筑巢，然而时间似乎可以平息很多东西，几年后又开始有燕子来筑巢了，人类的哀痛似乎也是如此。
他找来一个旧的搪瓷的大杯子，上面印着喜鹊。他在杯底铺了一层稻草，这就是小燕子们新的寓所了。他找了一些米喂给小燕子，但是小燕子很难吃到，或许小燕子不习惯，因为指头太粗了。后来他想起鸟儿要吃虫子，就去菜园子里捉小青虫，菜园子里的青虫两天下来都快被他捉光了，每天他都希望菜里能长出更多的青虫。刚开始喂青虫时，小燕子也不知道怎么下口，他想到燕子妈妈的嘴是尖的，指头又粗又圆，这可能是小燕子不吃虫的原因。然后他就用纸折了一个尖尖的“指甲壳”，一头是尖尖的，可以套在手指上。用这样的方法小燕子果然开始吃了，他感到了莫大的成就感。就这样养了大概一个星期，小燕子们长出了一些羽毛，让他感到特别的惊喜。对于养成真正能飞翔的鸟他没有想过，他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也没有想过小燕子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