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米的园地》第三章 公园门口就有这么多积水(7)

春夏的分界线就源自这场雨的过境。
中午放学的时候，雨下得正凶。我借了同学的手机，往家里打电话，说雨大，不回家吃饭了。在教学楼对面的小卖部简单对付几口之后，我回到教室，准备午休。
暴雨降落在地面，掩盖了城市里一切的声音。乌云伙同疾风，吹熄了白昼的光亮。教室漆黑一片，且仅有我一人。独自面对这场孤单，让我不禁胆寒！
趴在课桌上，想睡，却难以入睡。视线朦胧不清，我似乎目睹了闪电谋杀云端的一只麻雀。它的羽翼倏地爆开，形成雨天里的一朵烟花，宣示对天空的亵渎。似睡非睡间，好像做了无数个噩梦。麻雀赤裸着身子跳在我桌前，指控者我的数条过失。

我可以看见教室内的每一处陈设，但与平时看却有区别。黑板上悬挂的时钟，触手可及，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时针走的飞快，分针远远落在时针之后。我使劲想要活动自己的小拇指，与这梦魇做最后的挣扎。
最终，我赢了，梦魇散开，思绪重新回到脑内，身体也能听我使唤。这时我再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旁边同样在午睡的咩栗。
她淋了雨，发丝粘连在一起，脸颊边也挂着水珠。雨水浸透了她的校服外套，于是她把湿外套脱下，挂在课椅的靠背上。在外套里面，咩栗穿了一件白色短袖，也被雨点打湿了。透过这件沾湿的白色短袖，我看见咩栗穿着的小羊内衣，以及并不出众的平坦胸部。我顿时感到有些不安，脸也羞得绯红，自己居然会如此在意女生的隐秘部位。刹那间我居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女生，连忙把目光收回，负罪感在心里徘徊，不断向咩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