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当你和他在恐怖小说中恋爱(10)

“二十……”你拧着眉毛，两根食指扣在一起，“主线走完之后，我们会怎么样？会消失吗？”
“不会，我们按照故事结尾的编排继续活着，如果你没有被写死的话。”
你心里咯噔了一下，毕竟这个故事的结尾是，伽缪和边伯贤拿到高额赔偿后立刻出国，你则另嫁他人。
边伯贤缓缓吸了口烟，烟嘴刚离开两唇，就被你轻轻夺去，含在唇间。
他不愠不喜，清冷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甚至没有动作，似乎在由着你表演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你吐出烟雾，嗤笑一声：“再过二十天，你就要彻底变成杀人凶手了。”
“是啊。”
“你想杀人么？”
“你觉得呢？”
一烟尽了，两人也没有再说话，唯有沉默。

“咖啡要凉了。”边伯贤漫不经心地提醒你。
你：“你想过消失吗？”
边伯贤：“自从觉醒以来，一次也没有。”
“为什么？”
边伯贤：“因为我妻子消失前的那段陈词。”
林凛消失前，曾将自己的心迹向他娓娓道来——
“她说到自己真正所爱之人的时候，眼里有光。我很羡慕那种……坦荡的自由，像是真正的人，”
边伯贤说——
“我也想要自由，那是只有继续活着才能感受到的。只要活着，一切就还有可能。”
你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将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提着包离开了咖啡馆。
等到打烊的时候，边伯贤还没走。
服务生过去收盘子，发现他正静静地看着烟灰缸里的一根烟蒂上的红色唇印，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