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小确幸（74）(4)

周九良也明白，所以他吐吐舌头，假装有些晕，哎吆哎吆地摸着后脑，眼睛半眯缝着观察爸爸的表情。周爸爸果然忍不住，扭头沉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碰到了？啊？疼了？知道疼了？…”
“嗯~爸~！疼～”
“你往外跑的时候也不怕疼！”爸爸开始训斥他：“你偷跑出来，想过后果吗？你妈现在还在家里哭呢！你知道她多担心吗？你这么大了，该懂事了，还以为地球围着你转呢？你不给别人创造快乐也就算了，不能让别人为了你担惊受怕啊！我怎么跟你说的？只要你可以承担责任，你就可以随意安排你的人生。这么多年，你做什么爸爸都没有阻止干涉过你，我知道你是个有想法有追求的孩子，我相信你！可是，我的条件是什么？你告诉我？”
“一切以不损害别人利益为前提，一切以安全健康为前提！”周九良乖乖背诵。
“你还知道啊！第一个前提你做得很好！可是第二个，你屡屡犯规！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不理智？你的生活我可以不干涉，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总要对我们负责吧！”

“爸爸！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周九良诚心认错！
“错了就要认罚。这样，在医生没有开具痊愈证明之前，你不许离开家里一步！”
“爸爸，我…不行…我……”周九良急了，他不知道医生开证明的依据，可是自己的身体什么状况他一清二楚，照这样看，他最少最少一个月都不能出门。他不可以，他还有约，还有他视之珍贵的爱情要去追。
“两条路，要么主动地乖乖休养，等身体痊愈。要么强制的，你可以跑，我必须尽父亲的义务限制你的自由，而且以后你所有的事情都听爸爸来安排！你选吧！”周爸爸也一步不退。
第二条路意味着什么周九良心知肚明，这哪是选择？他咬着嘴唇，不情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地挤出一个回答：“我，我听话！” 
“你发誓！”
“我……我发誓……”
“这才是好孩子！”周爸爸的表情松弛了一丝。
周九良闭上了眼睛，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破这个局，周爸爸也不傻，他不会放松警惕。父子俩各怀心事，沉默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