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往日线轴(5)

两人各持了一碗猎人炖菜，彼此互相使眼色——你先吃——我不敢——主厨不敢我怎么敢吃——您是师傅您先吃。最后两人同时将粘了汤汁的面包送入口中，然后纷纷无奈地笑了起来——酸溜溜的酸咸口并伴有奶酪的臭味，并不是什么可口的美味，只是勉强能吃而已。两人只好心照不宣地闷头吃饭——毕竟是露营凑合，总比饿着强多了。
吃罢饭，魔塑料形成的碗便被丢在了一边，构成其结构的魔力将在一定时间后挥发，不会留下任何垃圾。
就着余火，刘易斯在河中刷了锅，烧了新水煮茶，配着巧克力曲奇——卡斯佛伦人饭后没有甜点可是要死的。
哲香继续讲解道：“早年的先辈们倾其毕生都在建设赈灾，没有时间打架；我们这一代已经没有什么灾需要赈了，所以我们专职打架。”
“那灵气和武功是怎么回事？是天子教你们使用灵气和武功的吗？”刘易斯问。
“灵气和武功原本是木之龙李夫子传授给木国人的力量。天子觉得这种力量有价值，便亲自学习，将运用这股力量的方法分为降魔御灵的仙术（Spirit Art）、强身健体的武艺（Body Art）、防身御敌的兵法（War Art）三门，著书立说，编纂成册，让它们在五国之间流通，从而让所有人都能掌握这种力量对抗魔物和敌害。那些专门负责传授这些本领的人，根据自己的见解和偏好，成立了许多不同的门派公开授业，依照受欢迎的程度，有的门派像天师门就成了天洲最大的门派；有的则没落了，只有一两位传人流落在天洲各地。”

“仙术我还可以理解成天洲版本的魔法……负责土木建设？”刘易斯问道，她尝试将卡斯佛伦魔法的社会效益套用在仙术身上，哲香点头。
“农业支援？”哲香点头。
“冶金制器？”哲香点头。
“医疗制药？”哲香点头。
“还有修仙炼丹。”哲香补充道，“类似你们的炼金术，但更多的是给健康人自我强化用的。”
“但既然仙术已经囊括了主要的社会职能，那武艺和兵法又是做什么用的，你们打架的活不是已经让灵童承包了吗？”刘易斯不解地问道。
“武艺与其说是战斗的技巧，更像是一种控制身体的方法，习武可以强身健体、预防疾病、延年益寿。年轻人拿武艺来进行一些无害的比试，在天洲各地都是十分流行的娱乐活动；至于兵法，包括了使用兵器和排兵布阵的方法，但这样的战争技艺，是在你们卡斯佛伦与天洲开战之后才有的。而且每一种秘籍，除了教导本身的技能，还教导人们生存的智慧与道德：仙术探讨人与自然的关系，兵法研究人与人的关系，而武艺则是研究人与自己的关系。“
哲香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除此之外，最近天洲还流行起一门叫机关术学派，这个学派好像是研究人机互动的。我没学过，只是如果你看到一些奇怪的会自己动的木头机器不要奇怪就行了。我记得科斯穆管这种木头专精的派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