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咳--盛装（5）(2)

于是就被掠夺了，被强制性地打上了那个疯子的标签。
准确来说是坏疯子。
疯子有好坏，这件事庄园里人人都知道。好疯子爱慕奈布，也是人尽皆知。
然而，还有一件众人皆心知肚明却无人敢挑明的事。
那个身上有消毒水味的女人——艾米丽·黛儿是他的玩具。
不是比喻。
是事实。
所以这次坏疯子做的事究竟是为了什么？这就很有趣味性了。
但她的确被惹毛了。
而且被惹得很彻底。
谁都想象不出来平日里优雅的她被触及底线了之后会是如此......诡异。
没有错，就是诡异。
上次被她抓出的伤痕现在也才刚结了一层皮膜，大前天我还发现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鲜血画满了奇怪的法阵，口中还念念有词。
她恐怕是真的疯了。
我虽然讨厌她身上的味道，但不代表我讨厌她。
这也是我等她的原因，因为或许我可以稍微解除恋迭香的效果。
她现在这样，真的不是我想看见的。
她简直就像换了个人。眼神格外地幽冷刺骨，令人胆颤。她现在就像一个磨好了利爪的狮子，准备屠杀羔羊。

我或许就是第一只羔羊。
我是不会逃避的，这的确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但逃避不了责任。可是当那个疯子用刀刃抵住你的喉咙把你扼在墙上，瞳孔里还闪烁着腥红的血光时，没有几个人能保持镇定。
或许她能。
我做不到。
我知道，那个疯子就只是想把我拉下水。忘情香？恋迭香的效果根本就不需要。他只需要一个可以用来转移怒火的替罪羊。
就是我啊。天天被她盯着，盯着报复的到来。
可是我最近才发现，她的眼神，看着我的眼神完全不是仇恨。
而是怜悯和慈悲。
仿佛我已是一个躺在棺材里长眠的人。
疯子好像感冒了，咳嗽的有点厉害。好像是从前两天开始的？
为什么我今天格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话说回来，那个疯子是用什么跟庄园主交换的香水？
薇拉死了。
就在奈布出事后的第十天的清晨，她被每天送花的艾玛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躺在床上，没有伤痕，没有血迹，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