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真实的恋人(3)

我心中一惊。
实际上，哪怕有收藏功能，我也会每周都去联谊，因为我渴望新的收藏。而那些旧的回忆……
除了特别惊艳的那几个女孩子，我偶尔使用过几次回忆，其他的，好像确实都成了无用的数据。
大家都在享受收藏的过程，以收藏的理由纵欲。
这是心照不宣的。
“你也想收藏我吗？”她问。
“你从哪里来的？我送你回家吧。”
3.
我们在防御膜折射出的粉色光芒中飞驰，云层在脚下奔涌。
她唱起歌来。
“你像窝在被子里的舒服，却又像风……”
在古老的歌声中，巨大的天体投影在前方的宇宙。
“你唱的是什么歌？”我已经很少听到纯人声的音乐了。
但意外的很好听。
“他们喜欢我唱这首歌。”她答非所问着。
“他们？”
她趴在我肩头，向前伸出手。
“看，鲸鱼。”
这里已经到了银花市的边界，前方是蓝色光芒的隔离带。我很少来这里。
“鲸鱼？”小时候我在地球博物馆看到过这种生物……但浮壳上面是没有的。偶尔会看到电子鲸鱼的图腾。
这里怎么会有鲸鱼呢？

我顺着她的手向前看去，城市的景观飞速倒退。
在茫茫云海中，跃出了一条鲸鱼。
它像城市一般庞大。
“我住在鲸鱼下面。”她拍了拍我：“就送到这里吧。”
我靠边停了车，和她告别。
“所以，你想不想谈恋爱呢？”我试着问了一下。因为我确实是个不干净的人，她的观点太过古老，我不能糟蹋她。
“如果是恋爱的话。”
“这样……”我开始思考恋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走过来在我额头点了一下。
“我不想成为你束之高阁的收藏，而想成为朝夕相伴的永远。”
太阳在她的发梢落下了。我可以闻到温暖的辐射从她身上带来的风。风是香的，手指是暖的。她就这样看着我，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动和忏悔。
“我还想再见到你。”我说。
“那就明天见。”
4.
“所以什么是永远呢？”她带我品尝她烹饪的古代食物。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弄到的食材。
“现在的技术，数据可以保留到太阳系毁灭以后。我觉得也算永远了吧。”
“如果没人读取，就算保留到永远……”
“会有的。”我嗦了嗦筷子：“只有将信息保存下来，总有一天可以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