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助我一“弊”之力！(4)

好在题目难度不高，经过训练，写起来还算轻车熟路。“刺啦。”一声细微而又相当清脆的撕纸声从我身后传入我的耳中。我叹了口气，做好了接收纸团的准备。很快一只小球不偏不倚地飞到我的手心里——被压缩得这么小，以至于打开都有些费劲。终于打开这个已经不成样子的纸球，里面的内容又让我瞠目结舌。
只见上面用扭曲的字迹写着几个题号，占了选择题的绝大部分，甚至于连最简单的第一题也包括在内。
为什么会连第一题也写不出来啊……暗暗吐槽着，同时飞快地写下答案。看准监考老师转身的时机，头也不回就向后扔出答案。
“秀才扔歪了啦……“甚至于还能听见铃奈小声的抱怨。
我咽了咽口水，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试卷上——而不是前后其他考生看着我异样的眼神。
……
我的左手抵着额头，试图找到这道题的突破口，就在几分钟前还在眷顾着我的幸运女神，现在已飘飘然不见踪影。“怎么写啊……”我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检索着自己所做过的题目，然而一道类似的题目也没有。。我合上笔盖，同时摇摇头驱赶脑中的烦躁和紧张，准备重新对题目发起进攻。
然而相当不巧地，铃奈的纸球又一次飞到了我手边。我看着题目，实在不愿意为她抄下这一大段繁琐的证明过程。

“贴在手上的例题，里面有类似的。”
我装作伸懒腰，乘机凑向铃奈和她低声交流。
“那个给汗弄花掉了啦……”
“明明之前还说没有问题的。”
“比起这个，先抄给我再说啦……老师来了。”
监考老师到了我们这边巡视，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来继续写试卷，隐约感觉老师正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
等到老师从我身旁走过，我拿出隐藏在手心阴影中的纸球，耐着性子给铃奈抄着答案。然后看准时机扔回去。时间所剩不多，而我还完全没有头绪，一时乱了阵脚。摇摇头，收拾收拾心态，我准备先看下一道题再说。
“你在干什么？！”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监考老师的声音突然在耳旁响雷般炸开，我猛地一颤——不只是出于惊吓，还出于被发现时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和无助。我回过头，监考老师正站在铃奈位置旁，和缩成一团的铃奈对比，显得高大而严厉。
要完了……
老师的话显然在这不大的考场里引发一阵骚动，不少人被老师的声音吸引过来。老师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从铃奈紧攥在手中抽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
蹙紧着眉头的老师的视线在纸条和铃奈之间不断来回，我则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因此将这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我不敢再回过头看情况，只能弓着腰，尽力伪装成一副思考的样子，然而执笔的手僵持在空中，微微颤抖，完全无法移动。我现在只能祈祷铃奈不会把我给供出来，至少要撑到考试结束——尽管我知道这是痴心妄想。感受着对话间让人窒息的沉默，我切实地体会到了什么事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