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米的园地》 第一章 取景框(4)

我继续无力地寻找着话题，想中止这难言的尴尬。
“咩栗，你等下坐车回去吗？你住在哪里？”
咩栗说出了一个让我感到陌生的地址。
我立即感到失望：“刚好和我家的方向相反。”
她轻声应允。
“那个……今天的聚会真热闹啊。”
“是啊。”咩栗若有若无地说着。
江面上的风吹落了树梢的秋，落到草地上，就变成了镶嵌在草地里的惨淡的黄。江对岸的枫树林，枝头上挂着的是摇摇欲坠的红。这远处枫叶的红，与眼前草地上的黄，共同填补了入冬的最后一抹色彩。

这时，同行的男生们都跳下了江堤，走到了江边。他们在站在河床上招呼我和咩栗：“你们下来看看吧，水已经枯了不少，石头全都露出来了。”我们寻声向下望去，江面果真缩减了不少，形态各异的鹅卵石裹着泥沙，在人们眼前现身。
“下去看看吧。”我对咩栗说。
咩栗点点头，把手扶在我的后背上，示意让我先走。
江堤边修建了水泥阶梯，汛期一直就被江水浸泡着，而在初冬枯水的季节，就会露出全貌。我和咩栗顺着阶梯，下到江堤的基底，然后在干涸的河床上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