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浊心斯卡蒂×博士】与她行走在大地之上 其四 理想化的浪漫(4)

“博士……你听到了吧？”
“能听到，它们在呼唤你……走吧，别让它们追上。”
我身上的衣服，来自于维多利亚边境的信使小屋，是那个死去信使的衣服。而手中的钢刀来自于罗德岛。自从罗德岛被灭后，我将我的全部意志都放在了对抗深海中，或许，我达不到如同Sharp那般英勇，那般锐利，但斩杀恐鱼，与海嗣对峙这种每天都在重复的事早已刻在脑海中，早已烂熟于心。人类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会思考，更何况是海嗣这样，刚刚离开深海的愚昧与混沌，离开海平面都要举步维艰地大口呼吸干燥空气的物种，面对将趋利避害早已刻进生物本性的人和陆上生物，我不认为陆地会输。
是什么导致这一切呢？
当我真正站在塔露拉的营地前时，我意识到，事物绝不能以其表象来判断其内涵。那何止是一个营地，其规模足以和一个集市相媲美。
守门人用铳瞄准了我的眉心。
“终于来了，罗德岛博士。”

塔露拉从树下的阴影中探出身子，挥挥手示意守门人别这样做。坚毅不屈的德拉克那脸上写满了憔悴，我能从她在通信终端中的言语中窥见一二。
他放下了铳，冷笑着关上了保险。他是个萨科塔人，有铳也没什么奇怪的。我看到他瞥向塔露拉，当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后随即闭上了眼，扭过头。冷冽的笑容如同一把刀。让人汗毛直竖。他背过我们，做了一个拉特兰人的祈祷动作。
她告诉我：
雄伟壮阔的乌萨斯在深海的侵蚀尚未到来之前就乱了阵脚，土崩瓦解的不是帝国的脚步，是随风飘荡，羸弱不堪的人心。乌萨斯人本就生活在矿石病的压力与阴霾之中，突如其来的重负让皇帝失去了民心。
“假如黑蛇当时留在罗德岛，估计就没有现在这个城镇了。塔露拉，它很有预见性。”
“罗德岛的境况，估计不会好到哪里去。”
“是，一点好情况都没有。”
“那可真是……出乎意料。”
她突然顿住，看向了我身后的浊心。感觉到事情不符合预期，我的右手悄然握住了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