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 深夜(2)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在离他们较远的位置看着他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警车刚从路口出现，两拨人就和约好了一样四散而去，那种姿态和速度，我今晚似乎不是第一次看见了。有趣的是，那些本来亮着光的商铺，也把灯关了，等警车开远，才再次亮起来。
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可能是因为刚刚做了一件正义的事情，连夜晚的风都替我高兴，带动路旁的树叶为我鼓掌。
到家已经是凌晨，推开门，客厅角落里的鱼缸为我提供了光源。里面有几只金鱼，慵懒的探索它们已经熟悉透了的小窝，但是谁也不挨着谁。不想浪费电，摸着黑找到了鱼食，只有我撒下食物，它们才会变得短暂的有精神一些，争先恐后的吃掉那些红色的颗粒。每次我想近距离观察它们，它们就逃到鱼缸的另一个角落，这个时候它们倒是会贴在一起，没有挤进去的也只能若无其事的贴着鱼缸壁缓缓游动。倘若我突然拍一下鱼缸，它们一定会迅速游到另一个角落缩在一起，但是在透明鱼缸里，显然是没什么用处。
逗完了金鱼，起身，洗脸刷牙，换上睡衣，这套流程我已经烂熟于心。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是几条新闻的推送，最上面是现在的时间。看来今天只能睡三个小时了。
“晚安。”对着黑乎乎的屋子，我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