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美人鱼(4)

「不可思议，我的朋友，说实话我根本不敢相信这个故事，但你刚才事无巨细的描述，又不得不让我怀疑自己。」
「那之后呢？」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纤月如钩，光芒淡然，暮色在海边笼罩起一层淡淡的云雾，天终于是下起雨来。细雨潇潇，更增添几许寒意。灯塔上的灯火幽幽，连倒映在墙上的影子都带着几分寂寞。
眼前的男子抬着头看着天上忽隐忽现的月牙，吐出了最后一口烟，他叹气道：
「哎，之后，和你所听过的美人鱼的故事相差无几，只不过美人鱼并没有爱上航海家，仅此而已。」
男子将烟头一扔，继续讲着故事的皆为。
「航海家啊，发现美人鱼搭救他不过是处于自己的一番善心，当自己在海底宫殿疗养完伤势就被送上了大陆，从此了无音讯。」
「之后的每天，他都在日思夜想那位美人鱼小姐，摄人心魂的蓝色眼睛令他魂不守舍，起起伏伏的金发让他辗转难眠。」
上天的发难愈来愈大，这个故事也迎来了尾声，我忙着想找个地方避雨，便随即很不礼貌的插嘴补充道：
「这样咋样，航海家终于念念不忘，得到了回响。有一天，那位美人鱼小姐褪去了自己鱼尾，双足颤抖的站在了航海家的面前。」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怔怔的站着，没有回复我的意思，我也就不再理会他，赶紧往城市的方向跑去，想着尽快远离这个空旷的灯塔和海滩，回到有着烟火气的地方避雨。
「美人鱼小姐“站”在了航海家的面前，然后。」
那个奇怪的男子一个人留在原地喃喃自语，低沉的语气中充斥着绝望，他的眼神空洞，鼻息微弱，皮肤被雨浸润的寒冷刺骨，他发抖的声音中只能隐约听到几个靡靡之音。
「航海家便杀了美人鱼小姐，最后跳海自杀了。」
扑通
身后一个沉重的落水声传来，屋顶的乌鸦好像被这声音惊吓到了一般四散而走，四散而走。
雨很大，我没怎么听清，只是回头看了看，发现那个男人也走了，便继续赶路了。
「灯塔上面的乌鸦也终于吃完了被藏于灯塔上的尸体——尸体上充斥着鱼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