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日(一)(7)
栖快步走到门前。
……
信天翁嘴里咬着一卷绷带,手死死抓着伊卡洛斯的手臂,青筋暴起,伊卡洛斯不断小声说话安慰信天翁。
“啪嗒”又一团沾满血的棉球被丢到铁盘上,然后用新的棉球塞进腿上被挖肉的地方,再用沾了碘酒的纱布盖在上面,包扎固定。
用过的棉球堆成了小山,碘酒瓶也用尽了大半,女灶神每给一处伤口换药后毫不吝啬换上新的器具,看到有黄色的化脓血眉头一皱,用钳子夹着棉球按压伤口把脓血挤出,再用双氧水冲洗。
信天翁为了伤口能快速恢复,没有服用任何的消炎药止痛药。
……女灶神把医疗垃圾包好放在小车上推出,伊卡洛斯继续安抚着信天翁。
栖看到了换药的过程。
一手扶着门框,眼泪止不住般流下,转过身去用衣袖抹干眼泪,深呼吸,再转过身来,她知道信天翁在看着她,于是强颜欢笑拿起手上纸张。
“信天翁……”栖刚开口就梗咽了,用纸挡住自己的脸,双腿无力支撑身体,贴着门框缓缓坐下,把脸藏在纸后面无声哭泣。
信天翁眼角滑下一滴泪水,映着窗外的朝阳,流了泪之后眼睛没有感到那么干了。
“指挥官会恢复的,就像以前一样。”伊卡洛斯抱起栖。
“嗯……”栖抱住伊卡洛斯。
女灶神提着一个金属箱回来了,在桌上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三支冒着冷气的白色药剂瓶,把针头插入瓶中吸出药物,再注射进点滴管的支口里,白色液体逐渐流入信天翁体内。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是时间问题。”女灶神一次用尽了全部药物。
……阿尔卑斯山,烈士陵园
这里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寒风凛冽。
枪声附和着呼呼的风声。
士兵整齐地鸣枪、收枪。
熊低头看着新添的墓碑,上面刻着一名总部守卫的名字、生平、军衔和遗言。
没想到这座墓这么快满了啊,一次添了几十座……
熊拧开酒瓶盖子,一点点把酒撒在新添墓的周围,还没到一半路程就已经倒空一瓶酒了。
局长站在一座大黑曜石尖碑前观察。
黑曜石尖碑刻着那些不属于碧蓝航线但为碧蓝航线作出过贡献和牺牲的国际战士和平民的名字。
大理石碑刻着在一次战役中牺牲的士兵,小石碑则是不久前牺牲的守卫们。
“安息吧,我的弟兄们,你们已经做了你们该做的,接下来轮到我们了。”熊站在陵园入口,“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