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未命名的乐章(3)

不知何时“可维斯”那高大而又修长的身躯已经立于凯尔的身前，居高临下，在艳红如血的夕阳下，“可维斯”的浑身散发出威严、神圣且亵渎的的气息。这本不该是一个怪物所拥有的，或者说圣洁的天使绝对不会像这般恐怖。
圣洁的气息让凯尔膜拜；可怖的面容令他感到恐惧、害怕。他浑身颤抖着倒在马车上。 “可...维斯...你怎么了？可维斯！” 
虽然十五年来这样的场面他在庄园里不知已经见过多少次，但每一次都只不过是远远地观望，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不过他很快便从恐惧、害怕之中反应过来，他的大脑告诉他这是唯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自己能够杀死眼前这个怪物的机会。他摸向腰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里应该藏着那把匕首，那把鲜血都还未干的匕首，那把杀死已变成怪物的父亲的匕首，或许是年龄尚小的他没有勇气擦干，又或者是他来不及擦干上面的鲜血。
“可维斯，抱歉。” 
可是他有些下不去手，举起的匕首又放下，可维斯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没法狠下心来。但他不得不去这么做。脑海中有个声音这样告诉他，似乎像是呼唤，未知恐惧的呼唤，来自深渊的呼唤。他的眼睛变得通红，眉头紧锁，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