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配【自然的物竞天择，人类——适配或是被适配？】(2)

他自行研究时一直受限于材料和人力。
如今公司得到自己的成果，仅仅一天就制造出了【适配剂】，并将其运用到活体身上。
他看向那个已经被改造为杀手的人。
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的心血，可造出他的公司与他的初衷恰恰相反，不少地方都做了改动。
从一开始的“救世”到“杀戮机器”，真的仅仅差一个无良公司。
“这就是家大业大的好处么……”吴鸣自嘲道。
杀手不为所动，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着吴鸣做着最后的挣扎。
是啊，为了制造真正的死神，它已经没有感官系统了吧？
剥夺听觉，尘世的声音于他没有干预；去除视觉，红外视觉和拟订地图就是他所能见到的一切；切断嗅觉，原始的寻人方法早已被高科技产品所克制；触感肯定被消除了，这样才能消除疼痛，不知疲倦；即便他还能说话，但他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只不过是个话筒罢了。
但无所谓，这话也不是让他听的。公司肯定正在监视着这里，实时传音器会如实转达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本想用它让人类适应这一切，可惜我错了，错得彻底…咳咳…”他又咳嗽起来，嘴角流出殷红的血。
“自然创造了人类，人类就应该去适应自然。但对于你们这些恶魔……咳咳，你们，只想让自然适应人类！咳咳……”

吴鸣的语气越发激动，牵动了胸前的伤口，令他一阵咬牙切齿地忍住疼痛。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在消逝的路上了，他正在用生命说话。其它人或许会求饶，或许会求死。但吴鸣深刻地意识到：公司的所有高层已经下注，预估着自己的行为。
他以前可以输无数次，可以无数次成为在赌桌上挣扎的那只虫子，可以被碾压无数次。
但唯独这次，他要从赌桌上跳起，狠狠地咬伤赌客们，让他们知道：
虫子，也有虫子的尊严！
他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向裤兜，那里別着一把手枪。
他艰难地看着手枪的位置，好不容易才将平日里轻而易举的重量负担起，吴鸣索性闭上了眼，让近乎麻木的手拖着枪，抵住自己的太阳穴。
吴鸣知道，那是他珍藏的上世纪最危险的手枪，后坐力能使任何一个没有接受训练的人肩膀脱臼。而威力可以撕裂大象的腿部，贯穿数十层加厚钢板。
他虽然很少使用，但经常保养。枪膛上的是燃烧弹，以防自己的大脑被抬回去进行记忆修复。
杀手显然发现了他的意图，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阻止。或许赌桌上现在正在吵闹吧……
但那已经与他无关了。
吴鸣最后看了一眼杀手，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