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心动，刹那的永恒（五十九）(2)

王耶啵满心满眼的心疼溢于言表，抬手又轻轻擦去肖赞腮边的泪痕。
孤零零的两个人，犹如火中取栗，顾影自怜，前路的黯淡，为他们蒙上了悲凉的色彩，犹如深秋飘零的落叶，身不由己，缓缓下坠，不知落于何处，倘若不幸落入泥潭，千人踩踏，万人唾弃，该是何种的绝望？
肖爸爸肖妈妈相携着站于两人身后，经过昨夜的煎熬，两位瞬间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眼里布满了风霜，单薄的犹如两个影子。
肖赞泪眼朦胧地透过王耶啵看着憔悴的父母，爱他的爸爸妈妈一夜之间苍老的仿佛就像风中的旧报纸，肖赞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了出来。
小的时候，肖赞调皮捣蛋，肖妈妈也曾拿着棒子气急败坏得追着满屋跑，而万一不小心打上了，又心疼得追悔莫及：“幺儿呢，过来妈妈看看，打上没得，痛不痛？”
肖赞的不妥协一点一点摧毁着这个性格火爆但其实心地善良的女人，看到他倔强地跪在那里，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耍着赖求原谅，再也不会夸张地喊着疼跑过来求安慰。他从来都是怕痛的孩子啊，可现在却执拗地跪在那里，这种心疼犹如心头肉被一点点地剜去。
肖妈妈自小长于重庆，川渝一带钙圈文化发达，肖妈妈也是知道的。肖妈妈一度怀疑肖赞接触到钙圈文化是不是因为分手而导致的消沉。肖妈妈甚至开始自责，当初江蓠选择分手的时候，没有好好陪陪儿子，没有好好地关心儿子的心里健康。更加让肖妈妈难以释怀的是，王耶啵还那么小，如果被肖赞拖进这个深不见底的泥潭，他们该怎么向人家的父母交待啊？

肖赞跪了一晚上，她也好想像以前那样：幺儿呢，妈妈看看，痛不痛？肖妈妈无奈之下夹杂着难以言表的疲倦感，这感觉仿佛在她身上捆绑了无数条绳索，被儿子和王耶啵的泪水束缚得动弹不得。
肖爸爸一声叹息，拉着肖妈妈出了肖赞的屋子。
肖爸爸喜欢耶啵，虽然，虽然，王耶啵和肖赞的行为的确让他们猝不及防，但不可否认，他和肖妈妈都喜欢耶啵。
肖爸爸和肖妈妈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肖妈妈看着肖赞跪着的地方怔怔出了神。他们都是善良的人，从来都是，他们不知该怎么办，但也舍不得打骂他们。
肖爸爸起身又拿给了王耶啵一个药膏，他虽然没有看肖赞，但还是对肖赞的一切了如指掌。
肖妈妈叹着气还是去买了四个人的早餐。
肖妈妈还是把粥和包子端到了床前。
王耶啵打开药膏的盖子，挤出软状的膏体，给肖赞的淤肿轻轻地涂摸。
“王耶啵，你TM轻一点。”肖赞龇牙咧嘴，两片淤肿仿佛成为他可以骄傲的资本，傲娇地吼着王耶啵。
“哥，都肿了！”王耶啵看着肖赞又青又肿的膝盖，心如刀割，两片触目惊心的肿胀的青紫色提醒着王耶啵昨晚肖赞所遭受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