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夜莺&断光）(4)

我坐在了窗前，像每次我进入这个房间时的夜莺一样。窗外那个每天都回来探望的蓝色小鸟，从夜莺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低下头，翻开了这本相册。
我不知道夜莺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准备这个相册了，但是她记录下了我和她的点点滴滴。那天之后，我每天都会像失了神一般来到夜莺的房间翻看这本相册。
我又一次睁开了双眼。我的眼睛似乎已经被鲜血覆盖，眼前的一切只能依据血红色判断大体形状。视野的中心，一片黑暗正在慢慢扩散，黑暗中，我看到了她的轮廓。
我将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如同故事里那蜷缩在角落里，划着最后一把火柴的小女孩嘴边的微笑，苍白而又凄惨。
我的听觉已经接近完全麻木，但是我却依然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尖叫。然后，一个长条状的物体向我手腕飞来。过载忽然停了，临近极限的反噬瞬间涌入我的身体，我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立即失去了意识。

我......死了吗？
应该是死了吧，你看，眼前只有白色。
我张开嘴，努力发出一声声呼唤。“夜莺......夜莺......”
“刀客塔，就是在这种时候，也会对夜莺念念不忘啊。”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但那不是夜莺的，而是，普罗旺斯。我，还活着。
我将头扭向旁边的蓝色身影，她将她毛茸茸的大尾巴盖在我身上，她知道我喜欢这样。但我并没向往常一样抱住那条尾巴。
“我的胧光去哪了？”我举起一只手，手腕上空荡荡的。
“怎么，又想自杀了？凯尔希把你的武器都没收了，说要等你彻底稳定下来后再把它还你。”普罗旺斯的语气透露着一丝怨意。
“那，任务怎么办，我，岂不是丧失了所有战斗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