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浊心斯卡蒂】破碎的记忆（上）(3)

一路无言，确切来讲是我拒绝同它交流。它总是千方百计想找一个让我感兴趣的话题，我的过去如何，我们要去哪里……终于，它又问道：“那你可以和我讲讲我的过去吗？”
这是它最不应该问到的话题。
然后，在我愤怒的瞪视下，她闭上了嘴，做回了那个守候在我身边的护卫。
它的胸脯在起伏，是在呼吸吗？我在寒冷的空气中仔细聆听，回应我的只有心脏跳动的韵律，是我的心脏。
如果“它不再是人类”这种假说成立，是不是可以证明它只是在学着我的样子呼吸？
我明白，它在努力变成人类，在努力变成她。
我感到悲哀。
“只是待在你的身边，你也感到不高兴吗？”沉默了数天，在狂风呼啸的废弃都市里，它开口了。

“……”我张了张嘴想斥责它——这一切都因它而起，却始终没吐出一个字。
我的沉默似乎对它来说是最坏的答案，它颤抖着嘴唇，用双手拉低帽檐。
“呜……”呜咽声飘了出来，在寂寞的城市里回响。
她不会哭。我低头盯着破碎的大地，任由哭声撕扯我的耳膜。
哭声渐渐停了，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就算眼泪流干，过去的事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如果，我的存在是这么不堪入目……”她抱紧那只箱子，“你就不要再带上我了……”
它抬起头偷偷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反应，又往后退了两步。
“我、我走咯？”'
“……”我的沉默掐灭了它最后的希望。
“哈……哈……”拉得极低的帽子遮住了它的脸，我看不清它的表情，但它此刻想必是绝望和悲伤的吧？我感到一丝快意，但这份快意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真的能把错怪到它的头上吗？我又犹豫了，想去安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