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母亲 （以下作品均为文工团成立前怒海客个人作品）(2)

快来看看吧
“呜哇呀呜哇！”
快来看柔弱无力，虚弱不堪的我
“呀——————”
快来爱我！
“哇————咳！咳！”
我此时又站在摇篮旁，看我喊叫
我拿了两把椅子，放在摇篮旁，请她同我坐下。
她默默同我坐下
一同沉默
一同注视着摇篮中的我自己
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仿佛默契一般。
你是母亲。
我如此陈述。
不，我不是。
她始终是淡漠的。
你是爱人。
我再次判断。
不，我不是。
她平静如初。
嗯，你是……
我不是。
她看着我的眼睛，打断了我，微笑。
柔软的冰冷渗进腰间
我和她坐在浅水中
眼前只是一艘轻轻摇晃的柏木小船
头顶是斗转星移
一闪一闪亮晶晶。
船上的我依旧横陈。
不，你就是！
我用坚定的口吻
你是我的母亲，我的爱人，我的罪恶与欲望！

谁教我空生出一双臂膀，却又腾空了怀抱！
但是……
你本就不在。
泪充盈了我的双眼
现在你不在，过去你不在，未来你也不会在。
但我生着翅膀，无论你在何处，我都会飞向你呀。
她如此向我保证
目光仿佛是戏谑，又仿佛是慈爱。
我回到了船上，醒来了
看见她默默坐在水中，微笑。
我起身道
我说了，
如果你不来
我便随流水漂逝
再见了妈妈
今夜我就要远航
我不为我自己担心
我有我自己的桨。
我奋桨起行，飞也似地逆流而上
她似乎不再飞来
寂寂的夜，河，星空下
只有我一人——么？
我似乎不愿承认这点
我记起来了
河源头的山上，有一个村庄——无论人类的抑或妖怪的
到那村子里，应该就有答案了。
我这么想着，在夜色中留下一道雪白的航迹。
再见了妈妈
今夜我就要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