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泰拉」第一幕——祭礼(2)

“你不应该走这么远。”
“你也不应该丢下所有的工作跟着我走这么远。”
“特蕾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偏执了，你一次次把所有的佣兵都支开，一个人走这么远……我很担心。”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在追求一种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有的时候我常问自己，我的价值在哪？我能为卡兹戴尔的未来尽怎样的一种义务？也许，有这么一种可能，我会成为殉道者，成为卡兹戴尔这座祭坛上跳动的心脏，博士，你应当理解我的想法。“
”也许我能理解，但我不能支持。“
追求的是什么？期待的是什么？铁青的苍天并不会给她答案，相反，答案正在的远处树林里埋伏着，伺机向她走来。
粉色头发的萨卡兹女性一步步向树林的边缘走去——径直朝向那六人藏匿着的地方，她伸出也许是因为矿石病而白皙缺少血色的手抚摸着粗糙的栗树，它的树皮生来就是这样沟壑纵横，还是被数周之前这里可能爆发的一场冲突产生的弹片所撕碎？这样的联想并无道理，在卡兹戴尔，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在自己的头上落下炸弹。

”怎么办？她怎么一直在盯着这边看？“
”要我说，真的没有搞错？我们六个强壮的萨卡兹男人要去谋杀一个纤细的小姑娘？“
”会不会不是她？“
”没道理，这附近看起来会有人能负担的起白色的衣服？“
”就算是她，我们也不该下手。“
”为什么？“
”我的女儿需要钱治病，她要活下去！“
”她的腹部也有源石结晶，为什么她就不治病、不能活！”
”我……求您了，这片大地上无辜而死的人难道只会是她一人吗？既然没有人会救我们……“
很多话没有说完，很多思考也来不及再继续了。在她回头看着她的博士的时候，娜卡的父亲拿起刀冲了出去。哎，可惜啊，他是从背后接近她的——他没能看到她大睁着的如同红宝石的双眼和眼中饱含的泪水，这泪水，是对死亡的恐惧亦是对一个不知正误的答案的激动，也许这时候，她是带着喜悦的——一种病态的终于发挥了自己价值的喜悦。
传说上帝创造世界时，最后创造的是白色，因为白光是赤橙黄绿蓝靛紫的组合。现在，就像返璞归真一般，从白色中绽出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