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第六章 觅(3)

突然，心脏的跳动声贯穿源的耳膜。周围的环境被染上了血红色，几点闪烁的微粒围绕在他的四周。他伸手试图触碰那些微粒，而微粒却在一瞬间划过他的指间，冲入镜子中。镜子中的自己变得有些异样，破败的面容，空洞的双眼，断裂的手臂，带给源直穿灵魂的恐惧。他下意识地后退几步，重重地撞倒在墙壁边。当他再次睁眼时，周围的环境恢复了正常。源颤巍巍地站起身子，他感到头部的胀痛，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他毫无头绪……
而此时，零零洗漱完毕后做了简单的整理，正思考着自己该如何打扮。看到衣柜中囤积许久却从未穿过的偏复古风的衣服，她多少感到有些内疚，都怪自己长着一张太过少女的脸，试图穿点稍显年代感的衣服都会觉得违和。算了，就这样吧……这可是温度舒适的初秋，不穿裙子未免有些太可惜了。她目光划过几条新买的长裤，内疚感再次涌上心头，但愿这些长裤以后会派上用场，当然了……只是但愿，希望它们不要抱太多期待。她最终决定了卫衣加短裙的搭配，试图在成堆的卫衣裙子中寻找适合今日的组合。经过几番犹豫后，她选择了偏卡通风的黑色卫衣配上红色小短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活泼可爱的气息都快把自己的心融化了，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她抱了抱自己以示鼓励。

零零坐在梳妆台前寻找饰品。毕竟自己穿着卫衣，无论是项链还是手镯都有些不太合适。至于耳坠呢，她讨厌那种拖坠感，是的……一点也不行。若是不带饰品，她又总觉着少了点什么。“啊，好烦！”她略显烦躁的拉着抽屉，不经意间注意到自己好友送的化妆品。零零对于化妆有着很深的研究，在学校中她也会指导身边的伙伴如何变得美美的，可惜的是这些化妆知识无法应用在自己身上，都怪自己长得太好看了……对，一定是这样的，过分完美的脸即使稍作修饰都会显得多余。但……今天，嗯……要不要再试试，说不定能够找到合适的妆了呢，毕竟周围的女孩子出门前都要化妆，少了这种十分普遍的“仪式”，零零心中多少感到有些不妥。
零零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她清楚自己没必要化浓妆，只是稍作装饰就够了，那么时间似乎很充裕。就算晚了点，源那个家伙也不会多说些什么……她做了简单的洁面，至于保养和底妆……就不做了吧，那是纯粹的多余之举。眉毛就不用画了，画了没用，毕竟看不出来；她试图画画眼影眼线，但那些色彩却让她的脸带着浮夸的老气，显然不合适！换一个浅一点的颜色呢……啊！即使这样也显得有些突兀，也不合适。周旋许久后，零零决定放弃眼妆，看来这些东西，在她的脸上经不住考验。至于……腮红，她尝试了多轮，在卫生间和梳妆台前来回无数次，终究还是放弃了：若是颜色浅一点，根本看不出来，稍微深一点……自己好似只在旧时代文艺电影中出现的村姑般，放弃！放弃！要不，再画画鼻子，虽说已经过了许诺的时间，但……都进行到这个地步了，至少流程要走完吧，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