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五】Accident(3)

“...谢谢。”
五歌把实验记录放到桌子上，挨个旋下机器上的按钮，然后走进内部的处理室，把一些实验产物——一些凝华在装置内壁上的黑色结晶体取下来。
橙子走过来，帮五歌戴上口罩：“进处理室要戴口罩，忘了吗？万一有什么有害的气体之类的怎么办？”
五歌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响起：“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你一来就这样很烦诶。”
但是口罩下红润的嘴唇却微微上扬。
橙子假装没听见这句话，待五歌从处理室内走出来后，就不由分说地把那个盛放着固体的不知从哪个天平上卸下来的托盘拿过，将上面的黑色固体小心的倒进一个专用的耐腐蚀密封容器里，然后在五歌头上拍了拍。
“蛤，干嘛抢我东西啊？怎么你一来我就必须得规规矩矩的了？”
“我现在是你的助手，我就要保证你的安全，还要力所能及地帮助你，要是这些东西有毒或者有腐蚀性怎么办，不还是找到我身上。”
“哼...总之这些都随便你！”
五歌气鼓鼓地看着橙子，见过了一段时间后橙子不理她，只好继续去工作。
正当五歌要启动电子显微镜时，一只手搭在了她肩膀上：“没吃早饭吧？我给你留了一份，先把饭吃了，乖。”

五歌一下子炸毛了：“你这个哄小孩的语气是什么鬼啊！烦死了啊！不要以为我说了对你有好感就为所欲为啊！”
“好好好，不过还是先吃早饭好吧？”
“好吧，看你这么诚恳，我就吃一下？”
“不管你怎么说，只要吃饭就可以。”
...
一段时间后。
五歌正在实验台前忙的抽不出手，不断向上冒着气泡的蓝色液体正不断升温，各种维持实验稳定进行的物质被加入到液体中，不管是翻找着必需物品的橙子还是检测着数据同时不停调整着参数的五歌都满头大汗，平日看上去很玩世不恭的五歌此时却异常认真，时不时会抽出手在记录册上写下几笔。
一瓶30%的过氧化氢溶液被匆忙转身的五歌碰到了地上摔做一地玻璃碎片，甚至有些溅射到了桌子上。内部的液体瞬间流淌一地，但是两人都没有去管它。
十几分钟后，蓝色的液体终于冷却下来，实验也就就此结束。
五歌长出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等待着仪器分析出结果。
她走向刚刚站起来的橙子，全然忘了地上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和过氧化氢溶液。
橙子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