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传》(中)】【神仙轶事】[《悟空传》同人延申](6)

“说得对，”金蝉子说，“我处便是西天。”
如来望着金蝉，目光如广博大海，那是慈祥深邃的目光，据说受此目光都能得无上法。
金蝉望着如来，那却是一道宇外极光，照见那大海深处，巨大的潜流急旋。
灵山的云越来越低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没有人敢大声喘气。
神色平静的只有金蝉与如来二人而已。没有风，他们的袍袖却全高高鼓动。
久积在灵山的云层忽然崩塌了，大雨狂泻下来，天地间一片哗然风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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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蝉倏忽飞走，树枝抖动，陆压伸出手，托住了那颗正在落下的晶莹露珠。
“慧光，来此所为何事。”
陆压站得笔直，看向那丈六的佛身，颔首，“师尊，我有一惑不解。”
“有何不解。”
“生由空而生，死又归于空，我佛劝人清心忘欲，教之向空而去，不过是教来者向来处去。苍生之于世间，如落叶纷纷向大地，生生不息，何需导引……”

如来笑而不语。
陆压又问：“若人始终无欲无求，物我皆舍，究竟是无上之境，还是无意之境。”
陆压最最想问的，却没有问出口。
他已经活了几十万年了，始终无欲无求，不曾动任何妄念，可是他渐渐地生有疑问：
我真的活过吗？
如来轻叹，“你的疑问，金蝉会给你答案。”
你们本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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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压离了灵山，下界修行。
随便寻了座漂亮山头，化作一副老和尚的模样，便开始清修。他既不住庙观，也不居洞府，却只在一个柴草窝里容身，于是渐渐有人称他作“乌巢禅师”。
一日他夜里踏云飘游，望见一头野猪在一山上看着月亮掉眼泪，便驻足观望。
“听说月亮上有一美艳动人的女子，日日夜夜以泪洗面，这漫天银河便是她的泪珠布满的。”陆压说道。
“屁事。”那野猪大骂，“我只觉得这天看得我眼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