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传》(中)】【神仙轶事】[《悟空传》同人延申](3)

只因释迦如来感其悟性，亲临点化，令陆压悟了智慧光，从此跟随如来于灵山修习佛法，法名慧光。
然其对于佛法百经万法了如指掌感悟心中，不知得是多少年之后的事。
在那之后陆压听闻孔宣成了准提道人（后为菩提祖师）的坐骑，又封了孔雀明王。
那日，金蝉子忽然来和他告别。
“金蝉，你去往何处？”
“慧光，你又去往何处？”那人反问。
“我无处可去，便停留此处罢。”
“我同你一样无处可去，但是我想，是否能寻到一去处。”
于是金蝉离去，只听见他还在唱，“佛即心兮心即佛，心佛从来皆要物。若知无物又无心，便是真心法身佛。法身佛，没模样，一颗圆光涵万象。无体之体即真体，无相之相即实相。非色非空非不空，不来不向不回向。无异无同无有无，难舍难取难听望……”
禅歌飘荡天际，陆压看着他的背影，没有挽留，他知道，有的人就是要一直向前、越走越远，无法挽留。

08
世界竟真有那样的人物。
陆压在灵山静修已不知多少年。那天突然被外界喧闹惊扰。
一个声音狂笑着，他大笑着殴打神仙，大笑着毁灭一切，打碎了天庭，打崩了众神的心。
果真出了个天命也管束不了的人物吗？
陆压看着那状似癫狂的身影，想起了漫漫岁月前那狷狂傲骨、却终于倒伏的孔雀。
这世上果真能有天命也管束不了的人物吗？
他看着那身影被重重地压在了如来的掌下，一切喧闹与疯狂归于宁静，知道了这世上终于没人能逃离神仙的掌控。
如果你弱，那便不瞧上一眼，随意泄怒玩弄，镇压便是了，管那琉璃盏到底是谁打碎的，管那蟠桃到底是不是你吃的。
即使你强，可以给你一官半职，将你收入麾下。
再不服，就找更强的人击倒你、镇压你。
金蝉子输了，但他神情安然。
“这才只是开始呢，”他缓缓道，“……我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