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盒】关于文明灭亡之后，新人类开出不可描述的蕾姆手办这件事(2)

“你就是A？”男人自顾自地说着，盯着A的双眼，“把右手打开。”
A毫无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如梦初醒般，A发现，自己的右手死死攥着一座神像。
“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一名侍卫手握刀鞘，紧张地捅着A的肋骨。A费力地弓起被绑缚的双臂，小心翼翼地张开右手。
那是一座与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神像。面容与女神别无二致，也没有公爵级别的罕贵武器。
但祂的着装太过暴露了。薄如无物的绸裙完美凸显了祂玲珑有致的身材，标准神像中的白色丝袜也毫无踪影。不，不仅是着装而已——祂的一切都充满魅力，在难以启齿的方面。表情不再圣洁，而像普通女子般齿中带笑；姿势不再端庄，而甚至如同烟花柳巷之中的风尘女子——而即便是她们，都不曾对外人展现如此羞态。
蓝色秀发之上，甚至长出了猫耳。
只听过传闻的人们惊呆了。在场的男人女人，甚至连受过严酷训练的皇宫侍卫，此时都难以移开目光。
“竟……竟是此等淫邪之物！”纵使是一度在外征伐异族的司寇，此时也惊慌失措，“果真是千年一遇的魔像！”
A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神像，终于回想起了几天之前在圣地举行的冠笄礼。
中原的孩子，到了一定岁数就会参加冠笄礼，从而决定自己一生的命运。

那一天，成年的孩子们会前往圣地，接受神的试炼。
A想起了圣地内恢弘的庙宇与坚硬的大地，以及最为古老的神殿。没有人知道神殿存在了多久，也没有人想知道。远古的智者说，这是古文明的遗产；他们甚至从古文字中辨识出了“盲盒”、“赌怪”、“一发十连”等概念。但天下一统、确立国教之后，这种观点就销声匿迹了。
神殿存放着无数一模一样的神龛。所有人都在这一天为自家的孩子祈祷，希望能得到女神的眷顾。
在神殿之中，孩子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在两个小时之间，从数以万计的神龛中选出自己的未来。
神龛的外表全部一样。大部分人会得到那种遍地都是的神像，纵然千姿百态，总归是贱民，终其一生于田舍之中，寄希望于满堂子女。少数被眷顾者会捧出稀有的异装神像，从而根据古籍的记载从事所对应的官职，甚至举族迁至京畿，过上人人羡慕的贵族生活。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带上家中仅剩的干粮，A从茅屋出发了。同行的，还有发小Z。
神殿比天子的宫殿还要伟大，墙壁比京畿的城墙还要坚硬万倍。A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在卷帘门开之时立刻冲进神殿。跑得再远，神龛也只是相同的神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