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盘口上的吴老板(3)

“对了，如果你近视的话，还能目睹切开皮肉的全过程。”
地头蛇梗着脖子听完脸已经变成了土灰色，别说他了，我都觉得脸上又痒又麻有种隐隐发疼的错觉。这时两个大汉扳起他的脸往针尖上送，我以为吴邪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竟真的提锤钉了下去。
他是来真的！
地头蛇显然也没料到吴邪的“一会儿”指的就是话毕，“嗷”地一嗓子奋力挣扎起来，哭喊着求他饶命。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扭拧间细针脱手掉在了地板上，地头蛇见状连忙向下一挣缩在地上将针捡起奉上，连滚带爬地挪到吴邪脚边一个劲地磕头谢罪。
“跟我道歉干嘛，画又不是我的。”
我还懵在这一系列的情况里没回过神，那地头蛇听了他的话又迅速爬到我脚底下哭爹喊娘地给我和我家里人请罪，还边磕头边恳求我放过他。我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只好看向吴邪，让他帮忙给个决断。
“这样吧，你既然这么喜欢那画，那我就把那画和我这老同学家的安全问题，交给你来保护。”

闻言地头蛇抬起头破血流的脑袋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脸上只是破了个口子，看上去比额头砸出来伤要轻得多。我很惊讶，忍不住又看了眼吴邪，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从今以后他们家再出任何问题，包括但不限于天灾等自然因素，我都会把账算到你，还有你师傅王二麻子头上。”
吴邪捻去针尖上那点血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整个过程他都是这样不咸不淡地笑着，带着些同窗时期的影子，不怒自威的气场却让人不寒而栗。地头蛇恍惚了一秒，又开始不住地磕头保证一定会确保我们一家的安全不会再被当地的任何势力骚扰，我才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他这样行事的原因。
善后结束吴邪主动邀我去茶馆坐坐，谈到读书时一起干的那些傻事也毫不避讳地笑得前合后仰，这才让我找回了一点熟悉的感觉。
“你好像变了很多？”
临别前，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我认为他的这种变化很难用好与坏去界定，就像刚才的事，我心里觉得这样的行事作风过于偏激，但放在吴邪身上，又觉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