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壳】无罪无我（十五）(2)

“嘭！”
重物坠地的声音打断了郑丹妮延展的思绪，强行按捺住想要抬头的冲动，郑丹妮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将自己隐隐浮上眉间的担忧彻底抹去，重新整理出一副冷漠中夹杂着一丝气愤的表情，静静等待着某人率先打破沉默。
“啪～啪～啪～！”
“不错！果然敢干缉毒的警察都是硬骨头，被这么甩到地上还能忍住不吭声。醒了就起来打个招呼吧，这里的人，你应该都很熟才对，尤其是那边那位。”
清脆的鼓掌声之后，是徐楚雯饱含嘲讽的声音，短短两句话，不但说破了被抛到地上时就悄然醒转的罗寒月试图继续伪装昏迷的想法，也让郑丹妮那颗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从被打晕的那一刻开始，罗寒月就知道自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如果是正常人被偷袭，第一时间虽然也会有闪躲动作，但不会像她那么专业，更不会在躲避之下正中袭击者的第二轮预判攻势。

也就是说，在那一刻起，她的身份就已经完全暴露了，与此同时所暴露的，还有当时一起在酒吧中出现的陈珂和陈楠茜，而郑丹妮的身份，也已经只差一个确定的证据。
但是对于徐楚雯而言，所谓的证据，真的重要吗？
还没等罗寒月理顺思路，没有得到回应的徐楚雯眉间多了分戾气，将罗寒月带来的那人显然是深知徐楚雯脾性的心腹，见状径直飞起一脚踢到了罗寒月的腰间，强烈的痛感瞬间将罗寒月从思考中惊醒，一声闷哼终于没有控制住地从牙缝中钻了出来。
“怎么？还不想承认？其实你承不承认也不重要了，反正我该知道的心里都有数了，只是想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而已，那边那个......”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以为你们还能跑掉吗？我们的人早就把这里包围了。”
蜷缩着缓解了几分疼痛的罗寒月没有让徐楚雯长篇大论的演讲继续进行下去，强撑着直起身体，额间淌下的血液早已凝固成血痂，挂在眼角给她平添了几分壮烈，但那毫不躲闪地直视着徐楚雯的眼神中已然充满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