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归宿 29（大结局）(3)

张起灵抱紧吴邪，不忍再看他受这苦，伸手在脖子处一按。
吴邪眼前一黑，那句“你居然又捏晕老子”只咆哮了一半就软软倒下。
解雨臣招招手，早已候在门外的医生推着检查仪器鱼贯而入，重新留置静脉针，心电图检测……张起灵很快就被隔离开来，他握着那块碎玻璃，慢慢地走出病房。
“病人目前身体情况恢复良好，过激的行为应该是之前受过某些刺激导致的精神紊乱，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只是……”
医生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
“只是具体能回复的时间，我们也无法判断。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一辈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投向张起灵，他没什么表态，转身回病房。

“不过……”医生的话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在心头打了个旋，又飘飘荡荡地远去。“说不定，能有奇迹呢？”
院子里传来几声小鸡仔的叫声，张起灵从客厅探出头去，几只毛茸茸的小鸡仔被西藏獚追到围着摇椅跑。
吴邪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耳朵里戴着耳机听音乐。
张起灵遵从医嘱，带吴邪回雨村静养。他的情况时好时坏，有时盯着他们，眼底却透过他们看着别的地方。
记忆紊乱是无法人工干预的，只能靠时间慢慢恢复，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
胖子出去和小卖部大妈唠嗑了，家里安静得很。冬日的阳光很温暖，吴邪缩成一团，头一点一点的，阳光照在脸上，将他的五官映得尤为柔和。
可能是戴耳机的缘故，叽喳的鸡叫声没能吵醒他，张起灵于是拿了毛毯小心的给他披上，又觉得长时间带耳机对听力不好，伸手去摘耳机，摘一半，手被轻轻地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