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解酒汤(2)

“晕不晕？”
我说不晕，你别在我眼前晃再给我晃晕了。闷油瓶说他没晃，又说我脸红说我醉了，说得我脑袋嗡嗡太阳穴狂跳窝了一肚子火，脱口便骂他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老子没醉，晃眼瞥见他依然不气不恼的表情，忽然就想看看这闷油瓶失控起来究竟是什么模样。
“我醉了，”我故意眯起眼，指了指他手里的碗。“给我喝一口。”
碗递了过来，我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让他也喝，闷油瓶听话照做，我又说你喝了我就不够喝了，他便停下看着我，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有个办法——”
我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闷油瓶顿了顿，弯腰靠近我，我便扳住他的脖颈顺势抬起身，张嘴咬上眼前薄薄的嘴唇。
入口先是酒味的甜腻，继而才是汤水的涩口。我扣着他的脖子把他使劲往身上压，他却一手撑着沙发沿，怎么都不肯让我如意，我又一边舔他紧抿的唇线一边去看想象中他脸上可能会出现的慌乱表情，结果他只是微蹙着眉再没有其它多余的情绪，另一只手上，还稳稳地端着那碗解酒汤。

心里气闷，酒气也被蒸得上涌，我不明白为何与我独处时闷油瓶也不肯放下防备。如今尘埃落定，我也把他从青铜门里接出来了，可除了见面时的那句“你老了”路上他再也没同我说过一句话，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胖子临时起意组了这场酒局，他就会像从前那样一声不响地离开。
我使尽浑身的力气去扯他的皮带，目的不言而喻，闷油瓶却轻易地扣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到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跟我回去，”
我盯着他发红的嘴唇咬牙切齿。
“否则我叫人把你绑了拖回去。”
闷油瓶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仍是淡淡的，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足以让他产生丝毫动摇。
“你醉了。”他说。
“……”我看着他，“我清醒得很。”
过去我独自扛过不少事，也有过想破罐破摔一了百了的时候，但都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深感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