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锁的房间（十五）(13)

“干嘛，难道要我负天下人不成？这两个你都知道，我何尝不想像珍一样获得真爱，她死盯着你不放，你就得听我的。”鸟人说。因为我有经验。
“那现在怎么办，你说我该不该送钱去？她有没有可能还在那个地方等我？”诗人问。他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珍肯定在等，因为珍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她把你的底细全摸清处了，通过看你写的那个稿子，把我写成那个啥了，一定要改，不改的话不予发表，否则控告你侵犯我的个人隐私，改好一点，其实我在等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还未出现罢了。不过呢她爱等的话就让她等，大不了下不为例，这句话在女性那里很受用的。你现在得跟我去一趟你早上买盒的店。”
诗人现在虽然良心发现了，他想先行一步把钱付了，拽不过鸟人。开口道。“干嘛？”
“你把我女朋友搞丢了，你说干嘛，你得再给我买一个骨灰盒送过去，要松木的。”
“我不去，你就实话对她说嘛，这样很幼稚。”诗人推脱道。
“她当真了！”鸟人颇为无奈，自己何尝不知道这样很幼稚。
“你容我先把账钱结了，珍也许还在等我。”诗人点头算作是答应了。

1月北方夜晚的风是凉的，冲走了白天的冷酷和隐忍。借来的自行车吱呀吱呀的响着。没有后座，没有挡泥板，前后刹车线早已失灵，这丝毫不影响追逐风的速度。在饭店的门口一闪而过，他甚至来不及刹车。透过橱窗，透过玻璃幕墙。方才大快朵颐的地方早已坐满了新人。
难道珍走了？诗人将车停在不碍事的地方，一个半于地下的消防栓。带着疑惑走进饭店，曾服务于他们的服务员还没有下班，那个1米8的男孩。阳光的笑容转眼变成了耐人寻味的鄙疑，店长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好吧，那就是珍，没有比满脸的雀斑更有辨识度的了，她一直在等着赎金！
眼角里是怨恨吗？珍把目光瞥向他处。诗人与店长没有过多的寒暄。彼此都不认识，此前的数字也一直都对，诗人看了眼那一长串的数字，付了钱。店长的笑容方才显得真实一些。
“欢迎您下次再来？”一种面带微笑的嘲讽着，诗人学着厚脸皮问珍，下次还来吗？
饱受委屈的姑娘坚定的点了点头道：“你还请客吗？”
这真是个回答困难的问题，诗人掐着时间，鸟人果真准时的打响了电话，他微微一笑说着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然后迅速逃离，他暗自懊恼！连个笨拙的谎言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