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遇私设•《竹马》16(2)

“宁小姐能来，是我们祁家的福气。我们随时恭候。”祁东作揖，不敢多看。
“祁少爷，我们小姐近日常来祁府，已经有流言蜚语惹身，希望祁少爷能担当起责任，出面言说一番。毕竟我们深闺小姐，未尝婚嫁，便让人指点着实有不妥。”宁婉的嬷嬷在门外突然发声。
“那是自然。”祁东又向那嬷嬷作揖。
“嬷嬷。”宁婉朝嬷嬷摇头。
“你家小姐天天往我家跑，我家没你家权大业大，只得恭敬伺候着，出了流言蜚语还要怪罪我家少爷，那我家少爷为了侍候你家小姐天天把工作压到半夜，一夜未睡也是有的，严重影响了我家少爷的身体，影响我家铺子买卖。你们家小姐是来作祟我家少爷，还是想作祟了我家的买卖？还是我家少爷脾气好，还好言好语地奉承着，还福气，呸。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小凡啐那嬷嬷，丝毫不给宁婉面子。
宁婉脸上挂不住，霎时颜色变得煞白，她脚一软，跌在婢女身上，颤颤道：“祁郎……竟是这般想我的吗？若早说了，我也不必缠你这么久时日。还是早些散了便是。我们走。”

“莫叫我家少爷祁郎，我们少爷何时承诺要做你的郎君？”小凡接着说，“如此没有规矩，究竟是我们祁家高攀了，还是你们官府宁家逾矩了？”
“小凡！”祁东制止他几次都没有回应，这次直接把他拽了回去。
祁东在宁婉马车旁作揖谢罪，宁婉紧闭着马车车窗不肯露面，最后，婢女一把把祁东推开，祁东一时不备，被推倒在地，马车调转车头，扬长而去。
祁东被扬了一身尘土，呆坐在地上，小凡半抬半搀着给他扶回去，他好似没有感觉。
小凡给他更衣换洗，他泡在热水里，心里只想着西蒙。
那里不必事事留心时时在意，不必在意家产，不必在意复杂的人际关系，不必违心奉承。
祁东有点想西蒙，也有点想，在西蒙身边，像梦一样的那几个月。
祁东有点想哭，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落泪的。
“去他的。”祁东想，“我就是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