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永远的礼赞 第三章(3)

“我并不是要说这个问题。”
老哥的头更低了，再加上他的身高只有我的一半，从我的视角已经完全看不到他那湛蓝色的双眼。
只要出现这种情况，那就说明出的事情真的不小。
不论是五年前三人的亲生父母葬身火海，还是这一次。
“先去吃饭吧，边吃饭边说，我肚子也饿了。”
老哥先去班主任办公室和老师说明了情况，20分钟以后，我们两个已经坐在学校门口的快餐店里了。
“你对‘潜行’这个词有怎样的理解？”
正在把薯条从盒子里倒在餐盘上的我一瞬间对这个略有些突然的提问没反应过来。
“试想一下，我们两个坐在这个四人座上吃饭，但就在我们大快朵颐抹抹嘴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外侧的两个座位上已经坐上了人，你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想大概就会是刚刚听到你说话的那种反应。
“肯定会被吓一跳的吧，在我们专注于填饱肚子的同时，在我们的注意力辐射不到的地方，就算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我们都不会知道，直到我们终于结束了这件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情的时候，我们才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对吧。”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但还是没能想到这样的对话和文静能有什么关系。
“其实这很正常，毕竟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会在同时关注到所有的情况，但是——”

老哥停顿了一下，手里的汉堡一口都没有动过。
如果刚才我说的事情，是发生在你没有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呢？
“啥？”
看到我的疑惑，老哥又开始进行补充：
“就是说，你和我现在，无所事事，也没有特别在想什么，就是环绕四周，看看这快餐店里的风景，虽然这里也称不上什么风景。因为我们坐在四人座的里侧，所以在向四周看的时候视线一定会扫过外面的座位的吧。”
我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那如果是在这种情况下，外侧的座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你会有什么反应？”
“这，这怎么可能？”
“而且，”老哥立刻补充道：周围的人却一致声称那个外侧的人是正常地走向座位并且坐在上面。也就是说，只有对于我们来讲，这个外侧的人是突然出现的，就仿佛在此之前，这个人对我们来讲一直是——”
“潜行的。”我终于算是反应了过来。
“所以这和文静······”
“这个外侧的人，就是——
——现在的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