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欲弄清风 第一章（染羡/冲羡/ABO虐恋情深/肖战水仙）(3)

“阿羡，若是没有我，你会比现在好过得多，当年你不该回来的，你该和那人走的。”
“姐姐，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和他都是无根之人，走不长远，总要散的，早晚而已。”
......
白鹿书院，夜深人静，后山的溪流里，一身臭汗的小坤泽前后看看，哆哆嗦嗦下了水。初春的天气，呵气成霜，可他没法在书院中梳洗，就算有隐香贴，褪去衣物的坤泽还是会被人一眼认出来，他不能冒这个险。
“哟，想不到这老古板的书院里，居然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坤泽”，调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人侧躺在树干上，唇中叼着一根稗子草，眼睛看向水中人，嘻嘻笑着。
“你！！”一把揽过岸边的外袍披上，瑟瑟发抖的人，咬着唇，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男子从树上翻了下来，带着点窘迫，手足无措道，“诶，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在这儿赏月，我真不是故意，我保证不会说给旁人听...”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他以为之后再不会见他，结果第二日的演武场上又见到了那个满身痞气的人。
他是新来的门生。
趁着教头转身，那人冲着他眨了眨眼，带着一丝狡黠和得意。后来，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和自己同住的门生都赶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和自己。

从此，他不用再去溪边沐浴，他会替他守着门。睡觉时，也不用再战战兢兢，中间那人挂着的帘子，好像让他彻底安了心。
那人很爱笑，笑起来时小虎牙露出来，显得有些稚气。
可是他很喜欢，喜欢到过了这么多年，也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忘不了，抹不掉。
......
“羡羡，姐姐对不住你”，淅淅沥沥的泪落了下来，仿佛比药还要苦涩。
少年摇摇头，将女子脸颊上的泪痕一点点擦干，“姐姐，你没有对不起我，所有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
雨中，爱笑的人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童，对着自己离去的方向，一遍一遍喊着，“魏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回答他的只有寒风不断卷过的呼啸声响和渐行渐远的身影。
第二日，乌云散去，所有一切回到最初，只是书院中少了一个爱笑的人和一个爱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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