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第六章 意外之喜(4)

“怎么了？做噩梦了？”“不是。”王一博紧紧地盯着他，“我有事想跟你讲。”王一博挑拣着记忆中比较温暖的那一部分，大概是很小的时候妈妈帮他掖被角时眼角眉梢上的温柔。
考试中拿了满分兴冲冲跑回家，妈妈高兴的笑靥。也是难得的鼓励。妈妈生病时，不愿放开他的拥抱...
这些为数不多的温暖让他觉得满足而安慰。
也许偶尔他也会有一吐为快的冲动，却总是那么不凑巧。隐忍的呜咽穿过厚厚的门板，溜进因激动而微红的耳里。
沸腾的思绪渐渐冷凝，他站在门外却如同相隔千里。
除此之外，他们之间剩下的好像全是冷漠短暂的对话。肖战静静听着，时不时应声一两句。
“很糟糕对吗？”王一博缩在温热的被窝里，他知道妈妈总有一天会离开他的，但是这不能说。他怕，如果说了，肖战也会离开他，那时候他就成了没人要的孤儿。
多么可怜的字眼，只是王一博从来没想到这样的事在不远的将来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甚至比他想象中的模样惨烈数倍。

“没有妈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肖战搂着他的肩膀，“或许只是妈妈们的表达方式不一样。”
王一博朝他的怀里钻了钻，“你不用安慰我。对我好或是对我不好，难道我还感受不到吗？”
别人对他好，或是不好，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万幸的是，他不会因此而感到难过，怀疑自己，厌恶自己，从而改变自己迎合别人。自愈能力强在这个冰冷无情的世界上是一件好事，天大的事情都能过来，何况只是一道习以为常的目光。
良夜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星星在闪烁着。
身边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时低时缓，胸膛的跳动也变得缓和。
抚在腰上的手一动未动，两人静默着，享受着前所未有的亲密。
“那个…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鼻息间青草的味道很大，王一博近乎贪婪地吸食着，这样的味道让他糟乱的心绪变得平静、平和。
“嗯，问吧。”肖战握着他的手，晶亮的眸子忽闪忽暗。
“我是说如果，如果可能的话，你会相亲结婚吗？”王一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在乎，或者说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