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自设同人：战鬼再临（11）(3)

温湿的泪水与冰冷的雨水交融于一起。银白的发丝仿佛被打翻的墨水浸染，逐渐化开成浓稠暗色。来自人心深处的黑暗浸染过他体内的血液，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管犹如虫豸般蔓延整个脸部，漆黑色粗乱狼毫开始从他的身体长出
不！不！不！什么都做不到，过去的嫣，现在的诗怀雅，又或者未来的星熊鬼姐，自己全部统统都守护不了！糟透了！外公、柳生师傅，你们对这样的我很失望吧？
“收声！小子！给我站起来！不准哭！”威严的低吼声响彻在明的心间，在眼眸沾染上深黑墨滴后，恍惚间他看到一位腰挂淡蓝色太刀的老年鬼族武士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是自己的外祖父——镜川北晃，也是他武士修行的师父
“北晃....”他委屈地喃喃道，向心中的外祖父求救，这就是暴风战鬼的现状，向着一道仅存于心中的幻象求救
“杀掉杀掉杀掉杀掉杀掉，撕碎撕碎撕碎撕碎撕碎，咬烂咬烂咬烂咬烂咬烂.......”耳边传来令人烦躁的呓语，左手的五指开始扭曲变长，骨白色尖锐爪子突破血肉限制而出
“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脑内的声音越加放大越加扭曲，晦涩难听尖锐的话语化作数千根银针从空中落下扎穿他的大脑，难以忍受的疼痛让他在心中的幻境不禁狼狈地抱头痛哼

“沉静起来！好好回想过去你修行的时候，想想你修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那些东西什么用都没......”
啪！
清脆的巴掌声以及脸上炙热的疼痛让他顿时从针刺痛苦中脱身
“力量......不，并不是......功名吗？......不不.....也不是.....我之所以渴望功名，是因为母亲和北晃您，为了我牺牲了权力、财富、名望，为了能够让家人们过上更好的日子，所以我才不断刻苦修行，为了证明我不是任由深渊摆布的战争机器或者怪物，所以我才在艰苦的修行中一次次坚持过来”
镜川明抬起头望向外祖父那焕发湛蓝色光芒的鬼角，有些怀疑这里到底是不是他的心中幻象
“那么，你与石田嫣、毛利元夏和服部正云之间的约定是什么？你与我之间的约定又是什么？”
“要成为守护一方安土太平的...仁王”他的眸光忽地明亮清澈了起来，所有的浑浊阴霾一扫而空
“我向你做出的承诺是，成为一个将每一个约定都做到的男人。”
来自过去的约定，并没有被深渊所侵蚀灼烧掉，而是一直一直地被他暗暗铭记在潜意识中，就像是生来就刻在灵魂里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