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O事件集（四）

边境
凌晨三点的夜空晴朗无云，月光明亮的像浪漫电影里的场景，星辰冷漠地俯瞰着这个被永久改变了的世界中，改变最巨大的两个地区的接壤之处。
卡尔讨厌今天的月光。
作为已经服役七年的空军老兵，一个预警机电子操作员，他曾无数次在这样的天空下飞跃俄罗斯的雪原；墨西哥湾的碧波，不久前刚侦测了巴尔干半岛的错乱前线，享受着庞大的数据流流过指尖的，掌控一切的感觉，但今天，在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危险的疯子政权的边境上，掌控一切只能徒增不适。
机身下的大地被泾渭分明的切割成了两块：属于灯花的那边，点点灯火与熟悉的参数，图标交叠在一起，那是装甲车正在预热的引擎 ；是支撑点里正检查着自己武器或者抓住最后半小时休息的士兵；，是隆隆开出掩体的自行火炮；是反重力叶片正在嗡嗡作响的直升机……一切形成了一道横贯几百公里的，静滞的金属洪峰，随时准备越过那条薄薄的边境线，拍击而下……而阿丽娜那边呢——
一无所有。
光学显示屏上没有灯光，雷达屏幕上一片空白，就连神秘的“应力探测系统”，也只能空转着，发出荒凉的白噪声……一切都显示，那里没有任何军队，没有任何武器，连“活物”都没有，只有稀疏的杂树和铺开到天边的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