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六章·仰望的代价（02）(13)

学员们陆续起身，开始行动，颤抖的手攥紧枪，缓缓离去。那些沉甸甸的脚步，一直叩击滞留者的心门。
很快，室内没几个人了。
“李凌，不去吗？”
李凌抬起头，此刻的柏特莱姆，正站在面前，他和自己一样弓着身子，像是要把躯体蜷缩起来。他的瞳孔里，除了窒息，还映着面前的自己。多么惨淡残忍的自己！
“是么，原来你也......”
李凌宛如行尸走肉，走出门口。
每走一步，下一步更加沉重，但不可思议的东西，推着他往前走。那是大半年来，培养的、习惯的东西。

“我来协助你。”站在门口的伍昭阳向李凌搭话。
伍昭阳阴沉着脸，但还是能看出刻意压抑情绪。看来对于间谍的事，他也清楚得很。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不......只到怀疑的程度。”
“走吧。”李凌把手枪收起，拿出“格纳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被发送给接受考核的成员们。
为什么？他平时可没有可疑举动，也没见他和什么人接头，虽然训练里存在感低了点......李凌努力回忆到达茵菲尼特后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
越是思考，脑里越是不愿接受。这就是叶晴说的“小事”么？他不禁想。如果我能多注意身边，发现这件事的话，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