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22岁,”
22岁,2个人,2份回忆,像碗里煮过头的米线,分不开,很黏。
清早的馆子并不拥挤,因为总有一些贪睡的人和人形,现在困难的作战任务都移交给了铁血,大家的时间排的不紧。热腾腾的米线,淋上特制的辣椒油,撒几粒芝麻大小的碎虾,接过白瓷盘盛着的黑陶碗,两手一上一下小心翼翼端到她面前,摆上筷子:
“快,趁热油没凝(nìng)。”
416没有不适应,也不在意指挥官上级该先动筷子的礼数,甚至也不用操心依然滚开的汤水,几筷子搅了下去。
不愧是老家的师傅下的厨子。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热天,差点来到了熟悉的时间。
隔着一张桌子不到半米的距离,我有点看不清对面的少女。
我有点麻,想起了头一天入职掺着紧张的泡腾片的水,品着的明明是隔绝了五年的米线的辣。
我有点迷,想起了头一次建造怀着兴奋的公式表的厂,望着的明明是一吹就散开的热汤的气。
我有点瞎,以为是头一回出货伴着金光的五颗星的泪,鼻梁边却明明只撑着镜片上散开的花。
踌躇着,吃不饱的米线吃不下了……大概是消化的步伐比时间要慢。
犹豫着,剩不下的热汤凝出油了……大概是温度的生命比岁月要短。
明明是第一次没吃完米线,我却预感着热情消退后重蹈覆辙般失败后的结算。
幸亏有她,幸亏有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