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七章(7)

 “从外面锁上了，”他说，“一定是故障保护以防隧道进水。”
“克罗尔？”德萨克问道，但即使在黑暗中，他们也能看到他们兄弟的手仍然是两具血淋淋的残肢。
卡萨尔能感觉到盔甲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并能听到装甲板上的呻吟声。在他的头盔里，水一直流到了下巴。
“我们不能用控制装置打开舱门，也不能把它从铰链上扯下来。”他说，“即使我们能做到，那也有可能淹没维修隧道。任何建议（Ideas？）？”
“亵渎控制？”基法斯问道。
哈尔修斯说：“我需要的工具不是防水的，我所能做的就是破坏面板。”
“还有别的路吗？”马克霍尔问。没人回答。空气不断从他们呻吟的盔甲中溢出。
“它怎么知道的？”德萨克问道，“门的机魂怎么知道隧道被淹了？”
哈尔修斯说：“如果我们不走运的话，这一切都是与隔离门控制相连的。但如果不是，那么某种预警，可能是外部的…感觉到了破裂…或者压力的变化。在那儿！”
在舱口上方的一侧，他们看到一块刻有天鹰印记的面板，表面上有着几个预警的气泡。

“如果你能帮我们摆脱困境，”卡萨尔说，“那就赶快！这个邪教徒已经被淹没太久了。”
“我知道，”哈尔修斯生气地说，“但我需要一些方法…啊！老天我真希望他们在这些东西上不要创新太多。”
他解开腰带上的一个原铸头盔，从他兄弟身边冲过去，把它固定在传感器上。哈尔修斯抓住了他头盔格栅里的一个换气管并把它撕开。氧气从它的末端冒出气泡，水开始涌进他的头盔。
他迅速行动，剥去了原铸头盔上的一部分装甲，露出了它自己的呼吸管。哈尔修斯一只手灵巧地将部件取出，然后俯身将氧气供应牢牢地靠在头盔的中空槽上。
卡萨尔看着水流在原铸头盔的周围流动，他看到了他的兄弟在做什么，内心催促着它赶紧生效。他现在正呼吸着冰冷的海水，他的盔甲受损了，他的身体感受着深海压在身上的无情压力。
随着无声的点击声，控制面板的符文变成绿色，因为有足够的氧气通过了沉思者欺骗了它们。卡萨尔猛冲过去，用拳头猛击符文打开舱门，锁紧螺栓一下松开，舱门开始向后滑动，上面的隧道终于露了出来。
斯卡利斯和斯卡尔跪在敞开舱门的黑暗池边，紧紧抓住克罗尔的护肩，把他拖进了隧道。他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