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奇想的520短篇(5)

一屋子的情侣都对此表示傻眼，不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仿佛他们唱的那首歌的歌词和自己毫无关系一样。唯有满头白发的酒吧老板，在两个人用仅仅能隐约听明白的声音唱完了这首一般人大概只能记住曲调的歌的完整四段，因为疲劳和酒劲双双倒地之后，无言地走到二人身边，将他们扶到椅子上。
“真是的，这种店居然有朝一日会响起这种歌来，我是完全想不到的……不过，它真好听，和几十年前我第一次学会这首歌的时候一样好听。”
老板仰着头，盯着头顶抖动着旋转着的三叶电扇。
“这个年代的年轻人，越是清醒，恐怕越会对自己的未来产生迷茫呢……”
拉磨盘的驴，之所以要被蒙住眼睛，大抵也是如此。
“不过，我也真的很希望，他们能够找回自己的生活，找回自己的价值。只不过……在他们的剩余价值被一些少数人吃干抹净的今天，若没有什么改变的话，恐怕会非常非常地困难吧……”
自言自语的老人正准备闭目养神，那个女孩走到了吧台前。
“嗯？睡好了？”
老板从座位上起身。
“嗯。”
B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那个老兄……他喝的酒多少钱？”

老板摆了摆手。
“算啦算啦，那瓶伏特加就算是我请你们的了。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部队里学过一个苏联词儿，叫做‘达瓦里氏’，我想它形容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吧？”
“诶？老板您这是……”
“我在这种地方接触到的年轻人太多了，所以我明白很多事情，但是我这一把老骨头，为了能够多苟延残喘一阵子，已经没有余力了。但是我还是希望那首歌里唱的东西，能够实现啊……”
“我……果然还是想要把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间毒瘤，一个个挂在灯柱上。”
“嗯，那就加油吧。如果你们做到了，回头到我的墓前，你和那个小伙子也请我喝一瓶伏特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