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朱】怦然心动(6)

“你想吃什么？”曾艾佳问。
朱怡欣看了看她身上雪白的衬衫，又看了看街两边响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的小摊子，只能放弃这里，选了半天，找到一家看起来整洁干净的大排档。
曾总监大手笔，把菜单递给朱怡欣以后丢下一句“随便点”，双手交叠在一起支着下巴静静等着朱怡欣。
这可真是选择困难症的地狱......朱怡欣把泪吞进了肚子里，但是又不敢不听曾总监的话，索性闭上眼，等会睁开眼睛看到哪个就点哪个。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度很尴尬，朱怡欣连咀嚼米饭都不敢大声，因为曾总监在公司里，尤其是广告部门的威名太过响亮，传说前几年公司想给曾艾佳配几个秘书，没想到她老人家一个月就打发走了三个，而且每一个走的时候都梨花带雨。
朱怡欣放下碗筷，才发现曾艾佳早就吃完了，但是她没有出动静，也没有不耐烦地催自己。
“吃饱了？”
“嗯。”
曾艾佳点点头，起身去结账，朱怡欣看到她的一只袖子沾上了点红油的痕迹，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起身的时候顺便把袖子挽上去，使人看不到。
好吧，她决定忘了白天的事情，其实曾总监人也挺好的。

自那以后，朱怡欣开始经常在公司加班，而曾艾佳则是唯一能陪她到深夜的人，其实这是一件无心之举，曾艾佳一直都习惯了加班，朱怡欣又不得不因为策划案而留下，直到十一点这个抠门的公司把电脑电源都切断，两人才一起下楼。
她们习惯在楼下吃点夜宵，几乎要把附近的店吃了个遍，最后朱怡欣大着胆子问她要不要试试小吃摊。
“好啊。”曾艾佳笑了笑。
温暖的夜风把她的一缕发丝从耳后吹下来，拂过她的眼睛，又落到鼻尖，再垂到脸颊旁，显出一种近乎缥缈的美感。
朱怡欣再回神时，发觉自己的脸上烧出了一层烫意。
那晚她们说了很多话，朱怡欣虽然和陌生人话少，但是对于熟人总是滔滔不绝，她连自己幼儿园时候的糗事都能讲出来，而曾艾佳总是安静听着，她的笑远比以前得多，有时候朱怡欣说跑了话题，她还会提醒。
“你高二的事情还没有讲完。”
“啊......”朱怡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以为那个很没有意思，总监你会不爱听。”
“没有。”曾艾佳很认真地摇了摇头，“告诉我吧，我还挺想知道你的事情的。还有，下班时间，不要喊我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