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沃】如果恋爱(4)

分！ ”忆雨凑过去，近到睫毛快扫到沃玛，低头印一个不算吻的吻在她嘴角汁水上。
小吸血鬼冷白皮腾地红了，藏在长长袖子里半截的手慌乱得不知道要怎么放，忆雨往后靠在灶台上，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沃玛逃开了。她消失了一个星期，这对于一个脆弱的艺术家来说，像是三生三世。
但是诗人敏感得脆弱到一种近乎偏执的程度，她在游乐园外面的长椅上找到一只戴着自己帽子的小吸血鬼。小吸血鬼看到她来了，干干地看她，只是盯着。她太明白沃玛在想什么了，她是吸血鬼，她是人类，隔着一个法律条款和一个国际三界道德。
沃玛很大力地拽她，她跟跄一步扑到沃玛身上，被拽着领子，被吸血鬼的尖牙吻破嘴唇，咸腥味于两颗心脏间逆溅炸裂出烟花。只会偷偷吃甜食的小吸血鬼豁出去了，艺术家很满意地加深了这个吻，相敬如宾一样地去吻，又亲密如自己。
因为忆雨太清楚沃玛了，她们像是在不同时空而以不同身份擦肩而过又猛然碰着说声对不起的自己。她的吸血鬼也和她一样是个有病疯狂偏执的艺术家，艺术家往往忽略自己所处世界的道德和法律，遵从的唯一旨意是自己的内心，尽管那是几股力量的不断进行抗争的过程而诞生的混沌。爱是基因。所以造物主决定谁爱你。比如母亲，比如此生之唯一爱人亦或是一鸟一虫一物一使命一职业。

最后的最后，吸血鬼和艺术家的契约才真正达成。不止是血的联系-艺术家当了一个斯德哥尔摩患者心甘情愿成为吸血鬼的牺牲者-而与灵魂之间爱的契约并列。似乎是夏天结出的水蜜桃里剩下的坚毅的幻想，苟且偷生的鬼神和艺术家最为勇敢。
夏日有梦，如果恋爱，必然是那种甜腻腻的美好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