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十九章 神墟（下）(2)

“那又如何？”少年冷冷地答道。杨标愣住了，因为他清楚地看见，城外的骨骸徐徐升起，然后将总部派来的战舰摧毁，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杨标的额上冒出豆大的冷汗，顺着脸流到脖颈下，直至消失在衣领里。“主人，”一个老人从剧院里走出，戴着一副白色的娃娃脸能剧面具，身上的戏服随风摇摆着，“祭品准备好了，请开始祭典吧！”
在场所有人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一群目光呆滞的人排着队，来到老人身后。“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些人很多余？”少年说，他满意地看着面前的的队伍，就像大阅兵一样。
苏凰越看越觉得背后发凉，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死去的人一样 。
“他们有的人想得到我的力量，有的看不起曾经的我，有的人想通过出卖色相来得到神的庇护，有的用最狂暴的方法来霸凌我，有的人为了得到所谓真理倒在城外，有的人嫉妒我的才华，却想用虚伪的方法得到它，有的人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而愤怒………贪婪、傲慢、色欲、暴食、懈怠、嫉妒、暴怒，现在，我要以此为容器，以神墟为祭坛，实行弃族的报复！对这片虚伪的光明，致以最公正的judgement！”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黄昏代替了黑暗。“什么东西要来了！”苏凰惊呼，“judgement要开始了！”
一个七棱形顶开地面的青苔。人们隐约看到，那似乎是刻着一只西方龙的祭坛，七根青铜柱分别矗立在七个顶点上，上面刻着七个各不相同的龙纹。
那是什么？
“末日祭坛，中心刻着灭世之龙撒迦利亚，七边刻着七条龙头，象征着八岐大蛇。”少年回答了他们心中的那个疑惑。
老人低沉的声音开始咏唱起来：“尼伯龙根的大门啊，请不要再迷茫了，向这些罪人们张开你的怀抱吧！”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释怀，内容确实如此地瘆人。
血色符文化成锁链，将所有人禁锢在原地。“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苏凰艰难地张开嘴。少年晃晃脑袋，看向黄昏，眼神又忽然清澈地像一个小孩，而不是一个复仇者。
“你想一想啊，所有人都讨厌你，把你当作一条小败狗，于是把你抛得远远的，所有的欢笑声都离你而去；所有大人都说【你要好好学习，将来孝敬父母】，却没有人说【你要开开心心的，要让自己幸福一点。】”
少年真的像一条小败狗一样对着夕阳扔小石块，“所有人都指望着路边的小树苗长大好给他们遮风挡雨，可谁在乎小树乐不乐意呢？谁在乎小树怎么遮风挡雨呢？你们都不在乎，你们只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