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心斯卡蒂的爱(2)

“博士……”
轻柔的呼唤，带着无尽的温柔和心疼，在我的身后响起。
“唰！”
大剑划破空气的震颤声。
“别靠近我。”
我将大剑指向了那个缓缓走向我的身影。却丝毫没有看它一眼。
“我现在……并不是杀不掉你。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只能窝缩在幕后指挥的人么？”
“你在恨我吗？博士？”
熟悉的声音，让我在一瞬间失了神。
……
“你要摸摸我的头发吗？博士？我对这点可是很自信的哦。”
细密的齿梳从她灰白的发丝间，没有丝毫阻力地滑下，带着一丝轻柔的香。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细腻的头发，世间的一切似乎都于此刻定格了下来。
……
“我没有必要去恨一个陌生人。我和你，不过是敌人罢了。这才是我与你剑剑相向的原因。”
我看着眼前身着着美丽的红色的它，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剑。
“真的……是这样吗？博士？”
“不许……你用这样的称呼叫我！”
泠冽的剑光划出了一道圆弧，伴随着轻微地破空声，停留在了它的面前。锋锐的剑风，吹拂起它额间的发丝，随后，便分为两半，从它的身前滑去，卷起了数十米长的烟尘带。甚至将周遭街道上的残垣断壁，都划上了无数深凹着的剑痕。甚至就连身后不远处的海浪，都被击打出了数道飞溅的浪花。

这一斩，我可以说，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可以不输给原先任何一位干员。
可是，我停下了。我握住剑的手，在颤动着。
“博士……”
“我说了！不许你用这样的称呼叫我！”我愤怒地向它吼着。我敢打赌，此时我的眼中，必定有着无数泛红的血丝。“你不是她！我不容许你继续用着本属于她的音容面貌！你这个怪物！”
“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轻柔地抚去了我眼角滑落的温热晶体，它仍然微笑着。仿佛我已经抵在它额头的剑刃，并不存在般。
亦如以往她还在一样。
“哐当！”大剑掉落的声音，静静地回荡在了已经空无一人的废墟之中。
“还给我！把斯卡蒂还给我！把我的……蒂蒂！还给我！”我揪住了它的衣领。纵使是它成吨的体重，依然被我拎了起来。已经嘶哑的喉咙中，发出了我最后的呐喊。无尽的泪水，早就将我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那模糊的世界中，它似乎又变回了她，静静地朝我微笑着。如往常一样。
“还给我……把蒂蒂……还给我……我求求你……把她还给我……”